海棠夫人忽然向郭翩仙走过去,郭翩仙脸色立刻发白,谁知海棠夫人还是不瞧他眼,只是望着钟静笑道:“你是徐淑真徒弟?”
钟静垂下头,忽又觉得自己不应在情敌面前示弱,立刻又抬起头来,道:“正是。”
海棠夫人叹口气,道:“可怜呀可怜,可惜呀可惜……”
钟静道:“…………”
她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瞧见海棠夫人面上神情,她气得脸都红,心里横,索性豁出来,大骂道:“有什可怜,被老公不要女人,才是真可怜哩。”
大家见他如此惊人武功,才想到俞佩玉武功也非同小可,名满江湖“满天星”和“千里神驹”连怒真人招都接不住,这年纪轻轻,斯斯文文少年人却硬是接他两三百招。
大家眼睛再去瞧俞佩玉时,心情已大是不同,正是已刮目而相看,俞放鹤目光凝注着他,更久久都未移开。
怒真人厉声喝道:“还有谁敢将老夫说话当放屁?”
窗里窗外,再没有个人吭气。
怒真人“哼”声,大步走下楼。
他号称北道谭腿第名家,这腿力道自然不凡,就算是块石碑,只怕也禁不得他这腿。
怒真人竟然不避不闪,硬碰硬挨他这腿,但闻又是“咔嚓”声,断竟非怒真人骨头,而是黄风腿。
黄风第二声惨呼还未发出,人已晕过去。
怒真人再也不瞧他眼,转向赵群,冷冷地道:“你将老夫说话当放屁,还想要他们脑袋,是?”
赵群面色如土,但究竟也算是个有名有姓人物,在这多双眼睛瞧着下,也不能太丢人。
海棠夫人淡淡笑,盈盈走下去,对她说话,竟似全不在意,连生气都不屑生气。个女人最怕就是被自己爱侣昔日情人瞧不起,这令她觉得自己珍如性命之物,原来只不过是别人抛弃不要。
钟静全身都发起抖来,眼泪终于流下面靥。
红莲花瞪郭翩仙半晌,又瞧瞧凤三,瞧瞧
十云双手合十,微笑作礼,道:“弟子今日有幸见到各位前辈,实是莫大荣幸,但望日后还能常聆教诲。”
他这话虽是向大家说,但眼睛却始终在瞧着朱泪儿。
朱泪儿轻轻啐道:“贼眼小杂毛,你就快滚吧。”
十云也不知是听到,还是没有听见,再次微笑作礼,也走出去,走到梯口,却又躬身道:“盟主先请。”
俞放鹤微笑道:“凤老前辈多多保重,俞公子多多保重……本座告辞。”
他咯咯笑,道:“真人既不愿再伸手管这件事,就交给咱们吧。”
怒真人大怒道:“交给你,你是个什玩意?现在你看着人家已累得不能动弹,就想来捡便宜是?”
话未说完,已把抓起赵群衣襟,凌空提起来。
赵群又惊又怒,反手两掌拍下,击中怒真人左右双肩,谁知他这双“铁掌”,打在怒真人身上,竟像是变成鸡蛋,又是“咔嚓”响,又是声惨呼,满脸上每粒麻子里都流出冷汗。
怒真人右手抓着他,左手提起黄风,这枯瘦矮小道人,竟能将这样两条大汉提起来,简直令人难信,但他偏偏像是丝毫不费力气,就像是手里拎着两只公鸡,斗败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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