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暗中本在冷笑:“原来大名鼎鼎怒真人,也不过如此。”
但看几招后,心情也不禁沉重起来。
这些平平无奇招式,竟是愈看愈觉可怕,每招都如铜锤巨斧,重击而下,而且招跟着招,连绵不尽,永不断绝,就连旁观人,都觉得连喘气功夫都没有,何况首当其冲俞佩玉。
朱泪儿忍不住瞧凤三先生眼,嘴里虽未说话,目光却无异在问:“你看俞佩玉真能挡得他三百招?”
谁知凤三先生竟已闭起眼睛,对当前这场有关他生死荣辱大战,他竟连瞧都不瞧眼。
俞放鹤微微笑,道:“以帮主看来,这位俞公子可挡得真人多少招?”
红莲花面上像是有种惋惜之色,沉吟道:“最多只怕也不过百招左右。”
俞放鹤转向海棠夫人,含笑道:“夫人看法呢?”
君海棠笑道:“红莲帮主目光如炬,他看法还会错?”
她和红莲花两人,自始至终,从未向郭翩仙那边瞧过眼,就好像根本没有注意那边角落里还躲着个人似。
,这掌正是攻向他全身上下气力最弱,防守最疏环。
怒真人也不免吃惊,瘦小身形忽然在半空中陀螺般转,手足俱已反向俞佩玉击出。
这招连消带打,以攻为守,果然是妙招,可见怒真人果然不愧为当今顶尖高手,纵遇危机,也丝毫不乱。
朱泪儿却大声冷笑道:“让三招?哼。”
这招既是以攻为守,自然就算不得在让招。
转眼间三十招已过,怒真人招式愈见凌厉威猛,俞佩玉简直已好像只有挨打份儿,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每施出招前,看来都像是要先想想,而高手相争,又哪里容得他有考虑思索余地。
三十招过后,胜负似乎就已成定局,大家都已
郭翩仙心里本在暗暗欢喜,此刻听他们话,才突然惊,暗道:“这小楼总共才这点大地方,就算藏地方甚是黝黯,以他们目力又怎会瞧不见,他们这只不过是明知俞佩玉绝非怒真人敌手,明知这楼上没有个人能跑得,是以才故作大方而已。”
念至此,郭翩仙已是汗流浃背。
这时怒真人早已让过三招,展开攻势。
他招式看来也没有什特别精彩奇突之处,似乎与他盛名不符,但是看三五招后,他招式威力,就渐渐显出来。
只见他招式虽没有什奇诡变化,但上招与下招间却接得天衣无缝,有时上下两招,明明是背道而驰,所用手法,和攻击方位俱都绝不相同,若是换别人,纵能将这两招连在齐,也必定勉强得很,但在他手里使出来,却像是天生就该连接在起。
怒真人忽然长啸声,身子竟已在啸声中骤然退出。
他手足本向前击,身子却忽然向后退出,看来真好像有人在后面用绳子拉他似,若是常人见着,只怕要以为这是魔术。
但在这小楼上,却可以说无不是武林高手,都已看出怒真人竟以长啸鼓气,将自己身子反激而出。
至于为何有气喷出时,人却向相反方向射出,这道理那时虽还无人懂得,但怒真人气功之妙,却是人人都看得出。
就连红莲花都不禁为之动容,失声道:“好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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