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沉吟道:“只怕就是‘霹雳堂’主人,久闻江南霹雳堂乃是普天之下,制造火器第名家,若非他放火,火势只怕也不会发作得那快。”
朱泪儿道:“你可知道这‘霹雳堂’主人是谁?”
俞佩玉道:“雷风。”
朱泪儿喃喃道:“霹雳堂,雷风,霹雳堂,雷风,霹雳堂,雷风……”
她将这名字连念十多遍,像是生怕忘记似。
拿叉人笑道:“你以为这真是堂主意思?”
提枪那人道:“不是堂主意思?是谁意思?”
拿叉人忽然压低语声,道:“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许到处乱说,这次堂主出山,据说全是为帮那姓俞武林盟主忙。”
提枪那人道:“放火也是他主意?”
拿叉人道:“自然也是他主意,否则堂主为何要不远千里,跑到这小镇上来放火?”
。”
朱泪儿撅着嘴呆半晌,忽又笑道:“四叔你以为你自己真很大,若不是三叔叫称呼你叔叔,其实本该叫你四哥才对。”
俞佩玉瞧着她笑容,心里也不知是甜,是酸,是苦,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突听阵脚步声传过来。
四个黑衣人已走进李家栈。
这四人俱是神情剽悍,步履矫健,但手脚粗大,肌肤糙黑,望而知,都是久经劳苦人,身子虽然健壮,武功却绝不会高明,说不定投身江湖还未久,要指挥这种人,自然比指挥老江湖容易得多。
俞佩玉皱眉道:“你……你想找他报仇?”
朱泪儿缓缓道:“这件事就算不是他主使,无论如何,总是他动手烧家,若不将他家也放把火烧光,就对不起他。”
俞佩玉默然半晌,忍不住长长叹口气。
这孩子脾气竟是如此骄傲倔强,别人若是得罪她,她固然拼命也要报复,别人若是有恩于她,她也会牢牢记在心里,现在她年纪还这小,若让她个人在江湖中流浪,却叫人如何放心得下。
就在这时,忽听远处人大笑道:“江南霹雳堂雷珠神火,果然名不虚传,小弟今日
俞佩玉和朱泪儿这时才知道他们并非俞放鹤之属下,俞放鹤找别人来放火,以后自然更可以将责任推诿。
几个人嘴里说着话,已走出去。
朱泪儿这才叹口气,悄声道:“俞放鹤果然是心计深沉,无论做什事,都先留退步,要别人代他受过,于他武林盟主身份丝毫无损。”
俞佩玉叹道:“正是如此,无论是杀人,是放火,他只不过在幕后主持而已,事情若是发作,罪名总有别人来担当。”
朱泪儿道:“要杀人他找是怒真人,要放火他找是谁呢?这‘堂主’又是什人呢?”
当先人,手提红缨枪,后面人,手里拿着是杆五股叉,另外两人,却是右手持钢刀,左手持盾牌。
他们走进来,就在四面瓦砾中东戳下,西戳下,像是在查看有没有人藏在瓦砾里。
朱泪儿瞟俞佩玉眼,虽未说话,但意下却显然是在赞许俞佩玉做事仔细和谨慎。
他们若是藏在别处,此刻就难免被人发觉。
只听提枪那人忽然笑道:“堂主做事也未免太仔细,这把火烧过后,就连鬼都要被烧跑,哪里还有人会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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