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大呼道:“你们究竟是哪条线上?想将咱们怎样?”
那赶车不再理她,却将马鞭打得更响,马跑得更急,这时朱泪儿也已觉得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她倒在车座上,用力咬着嘴唇,想保持清醒,又自怀里抽出那柄小银刀,紧紧捏在手里。
她现在自然已知道俞佩玉和胡姥姥都已被种无色无味迷药所迷倒,而她自己却因为体质和别人不同,对各种药力抵抗力都比较强些,是以直到此刻,还算能勉强保持清醒。
但清醒又有什用呢?她非但救不俞佩玉,连自己都救不,这样清醒,倒不如索性晕睡过去反倒好些。
朱泪儿更着急,用力摇着他肩膀,道:“四叔,你醒醒,看这辆马车定很有问题。”
俞佩玉道:“问题?什问题?”
他像是努力想将眼睛睁开,但眼皮却似乎比铁皮还重,刚张开线又闭起来,嘴里也含含糊糊,连话都说不清。
再看胡姥姥,竟已睡得打起鼾来。
朱泪儿全身都凉,反身推开车窗,大声道:“赶车大哥,人有点不舒服,想吐,你停停车好?”
以后日子只怕要愈来愈不好混啦,老婆子这次如果能够不死,还是躲在家里享几年清福吧……”
她眼皮渐渐阖起来,似已睡着。
朱泪儿目光移到俞佩玉身上,俞佩玉竟也闭起眼睛,朱泪儿叹口气,将车窗支开线,往外面望出去——
天气实在好得很。
好天气总是令人觉得懒洋洋,路上简直没什行人,也听不见什声音,只有那赶车挥舞着马鞭,发出连串很有节奏“噼啪”声,两匹水油油看不到杂色健马,也跑得正欢。
她更猜不出这辆马车究竟是谁派出来,莫非又是俞放鹤?但俞放鹤又怎会知道他们还留在李渡镇附近?
朱泪儿喃喃道:“定是俞放鹤,因为除俞放鹤外,更不会有别人。”
忽然间,她又发现不时有缕淡淡白烟,自车顶上条裂缝中飘下来,飘下来,立刻就被风吹散。
朱泪儿屏住呼吸,站
那赶车回过头来笑,道:“你好生睡觉,就会舒服。”
他这张脸本来又黑又红,此刻笑起来,红红皮肤,忽然自嘴角裂开条线,就像是用刀割般。
接着,他面上看起来很健康皮肤,竟块块落下来,露出张青渗渗、死人般脸。
朱泪儿大惊之下,用力去推车门,谁知两只手竟已发软,只觉这扇车门像是铁铸,用尽全力也推不开。
那赶车咯咯笑,又回过头赶马去。
朱泪儿瞧着那不时舞起丝鞭,瞧着那八只几乎已像腾空飞起来马蹄,瞧着瞧着,地面上忽然变颜色。
李渡镇四周并没有什繁荣市镇,现在连李渡镇都已变成片废墟,俞佩玉又怎能在仓促之间,找来如此神骏马,如此漂亮马车?就连车厢里坐垫,都是用缎子制成。
这种马车就算在省城里,也只有豪富大户人家才坐得起,怎可能跑到穷乡僻境中来拉生意。
朱泪儿立刻悄悄摇醒俞佩玉,悄悄道:“这辆马车是哪里找来?”
她本以为俞佩玉是在装睡,谁知俞佩玉竟真睡着,她摇半天,俞佩玉才睁开眼睛,眼睛里还是充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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