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接道:“二师弟,以前实在对不住你,现在已决心赎罪,你骂得愈凶,心里反而会好受些。”
这位二师弟仔细瞧他半晌,忽然大声道:“不错,大师兄平日简直未将弟子当人看,非但动辄打骂,而且……而且还要弟子们做些非人能忍受事。有次,弟子无心打大师兄所养狼犬鞭子,大师兄竟要弟子向那条狗磕头赔礼,还要弟子将那条狗拉出来屎当面吃下去,还有次在外面无心……”
天蚕教主厉声说:“这已够,不必再说下去。”
桑二郎叹道:“二师弟所说句句都是实言,弟子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无地自容……”说到这
天蚕教主皱皱眉头,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事?”
桑二郎道:“弟子非但对教主不忠,也对同门不义,为要夺掌门之位,竟用尽千方百计,在教主面前以谗言将大师兄害死。”
天蚕教主道:“桑大郎就是图谋不轨,早已将他以门规处治,这并不能怪你。”
桑二郎道:“但无论如何,弟子居心却实在恶毒,何况弟子做掌门师兄后,对师弟们非但不加爱护,反而百般打骂,时加虐待……”
天蚕教主沉声道:“做大师兄管教管教师弟,本就是应该,这也算不什。”
,死也难瞑目。”
天蚕教主目中又不禁现出惊讶之色,朱泪儿心里也有些奇怪:“这桑二郎若是在用苦肉计,此刻便已该适可而止,为什还要这样做?难道他真活得不耐烦?这人心里究竟在打什主意?”
过半晌,才听得天蚕教主道:“既然如此,你就说出来吧。”
桑二郎道:“教主向将弟子视如子侄,金花、银花、铁花三位姑娘也向将弟子当作兄弟样,但弟子却非不知感恩图报,反而起禽兽之心。”
他眼角瞟银花娘眼,才接着道:“五年前个夏天晚上,月光正明,二姑娘在溪中裸浴,那时她年纪还小,更未对弟子加以提防,但弟子见她那身雪白皮肤,身材又发育得那成熟完美,竟起*心,竟然就想……就想将她加以强,bao……”
他本来在严词责骂桑二郎,现在情势竟忽然变,变得桑二郎自己在痛骂自己,他反而替桑二郎辩护起来。
桑二郎又道:“师兄管教师弟,虽是应该,但弟子却做得太过分,教主不妨问问二师弟,就可知道弟子行事恶毒。”
天蚕教主目光果然向那活骷髅瞧过去,道:“你大师兄行事可是太过分?”
活骷髅垂首道:“没……没有……弟子……”
桑二郎道:“直到现在,他还不敢说,由此可知,他平日对弟子是何等畏惧。”
他这话非但说得坦白已极,而且还加以形容描叙。
朱泪儿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道:“你就算要坦白忏悔,也不必说得如此有声有色呀。”
谁知天蚕教主非但不以为忤,反似很赞赏他坦白,缓缓道:“你为此已受过天蚕噬体之苦,也就不必再直负疚在心。”
桑二郎道:“但弟子此后每想起那日情况,就立刻会情欲勃起,由此可见,弟子实在不是人,实在连禽兽都不如。”
说到这里,他似乎愧悔交集,竟忽然拔出把雪亮银刀,向自己大腿狠狠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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