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垂头道:“胡姥姥骂得实在不错,实在是自己想逞能,只因
胡姥姥嗄声道:“为什?”
朱泪儿黯然道:“方才已乘这疯子和天蚕教主说话时,将那半截迷香抛出去,算准定可以将它抛入火里,谁知……”
胡姥姥嘶声道:“难道你竟没有抛准?”
朱泪儿叹道:“不错,只因那时实在太紧张,用力往外抛时,手上忽然扭筋。”
胡姥姥道:“你将那半截香抛到什地方去?”
朱泪儿瞧得几乎忍不住要吐。
她本来以为世上最毒就是蛇,最狠就是狼,现在才知道,个人若是发起疯来有时竟比毒蛇和饿狼还可怕。
俞佩玉已觉出她身子正在发抖,柔声道:“对这种疯子,你只有闭起眼睛来不去看他,就不会害怕。”
朱泪儿道:“不是害怕,只不过觉得有些难受而已。”
她轻轻叹口气,垂首道:“本来有机会逃走,只可惜现在已经被弄糟。”
口气,黯然道:“对不起你,非但没有好好照顾你,反而……反而……”
朱泪儿凄然道:“这怎能怪四叔呢?这只怪,是害四叔。”
俞佩玉摇摇头,已不知该说什。
胡姥姥冷笑道:“你自己反正也快死,何必再为别人难受呢?”
朱泪儿道:“四叔这种人心胸,你永远也不会懂,因为你向只会关心你自己,而四叔,他……他却总是先关心别人……”
朱泪儿道:“你看见天蚕教主面前那截好像银簪般东西?那就是迷香。”
只见桑木空此刻歪着头俯卧在地上,已好像死似,他面前果然有半截银色线香,距离火堆至少还差三四尺。
胡姥姥恨恨道:“你这死丫头,你自己既然不行,为什不将它交给别人呢?为什要自己逞能?你这双手简直比人家脚还笨,真不如割下来算。”
这次朱泪儿居然乖乖地挨骂,也不还嘴。
俞佩玉却柔声道:“你若将那半截迷香交给,只怕连尺都抛不出去。”
胡姥姥几乎要大叫起来,瞪着眼道:“你说什?”
朱泪儿道:“你们在车子里被迷香迷倒时,还是清醒,而且又从车顶上找出那迷香,将剩下半截香藏起来。”
胡姥姥眼睛立亮,哑声道:“现在那半截香还在你身上?们只要能将它抛入火堆里,这些人现在正在发疯,绝不会留意。”
朱泪儿道:“这点也早就想到,想,就算你和……和四叔也和他们齐被迷倒,也有法子脱身,因为他们用绳子绑时,虽也装成晕迷不醒样子,但手上已用劲,他们绳子并没有真将绑紧。”
她长长叹息声,道:“可是现在,这切都没有用。”
胡姥姥冷笑道:“他总是关心别人?他为什不关心?”
朱泪儿不说话,心里却是说不出甜蜜。
现在她虽然知道自己已必死无疑,但心里并不害怕,因为她已知道世上有个人关心她更甚于关心自己。
俞佩玉却完全不解她这种少女情怀——当然,他就算能解,到此时此刻,也不忍让她难受。
只见桑二郎此刻竟已将那匹马掀倒在地,用把刀剖开马腹,将里面肠子都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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