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空道:“不错,只因老夫早已知道孽徒有不轨之心,但也知道他本来并没有这大胆子,此番必定是有人在暗中唆使。”
朱泪儿恍然道:“所以你就想查出这人究竟是谁,是?”
桑木空道:“正是如此。”
朱泪儿道:“你知道纵然用刑追问,桑二郎也绝不会说真话,所以就故意装死,等那人自己现身,是?”
桑木空叹道:“但老夫也实未想到此人竟会是以侠义闻名放鹤老人。”
桑木空道:“姑娘难道以为那半截催梦香是自己跳入火里去?”
朱泪儿失声道:“难道是你?”
桑木空道:“若不是老夫以真力催动,那迷香又怎能发作得那快?”
朱泪儿眼珠子转,大声道:“就算是你将迷香吹进去,咱们也不必感激你,你反而该感激咱们才是。”
桑木空道:“为什?”
火光似乎在忽然间暗淡下来,火堆里冒出阵阵青烟,就仿佛有恶鬼将自地狱中复活。
青烟缭绕中,只见桑木空张脸,已全都腐烂,连五官轮廓都已分辨不出,看来就像是只被摔烂柿子。
但他双眼里,却还是闪动着恶魔般银光。
朱泪儿忽然笑道:“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
她面上虽在笑着,但双冰冷手却已缓缓松开。
俞佩玉身子震,大声道:“你……”
他听到自己父亲名声已被人如此玷污,自然难免悲愤交集,自然想为他父亲辩白,怎奈这件事实在太诡秘,太离奇,太复杂,他就算说出来,桑木空也绝不会相信,也许反而误大事。
幸好桑木空并未留意他神情变化,接着又道:“这孽徒居心狠毒,竟在刀柄中藏着天蚕圣水,此水狠毒无比,无论谁身上只要沾着滴,非但肌肤立刻腐烂,而且毒性由毛孔中入骨,不出半个时辰,连骨头都要被烂光,整个人都要化为堆肉泥。”
朱泪儿倒抽口凉气,道:“明明看到这毒水已射在你脸上,你为什没有死呢?”
桑木空道:“这孽徒也深知此水厉害,以为必死无疑
朱泪儿道:“因为若不是将这半截迷香抛在你面前,你也完蛋。”
桑木空忽然仰面大笑起来,道:“姑娘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朱泪儿板着脸道:“你用不着倚老卖老,若不是……”
桑木空大笑着打断她话,道:“你以为老夫真上这孽徒当?”
朱泪儿又怔住,道:“难道你这也是在做戏?”
俞佩玉知道她已想乘桑木空不备时扑过去,他也没法子拦阻,只因到此时,也只有让她作孤注掷。
谁知桑木空冷冷道:“姑娘你小小年纪,已可称得上是智勇双全,但这还是没有用,你再过十年也绝不是老夫对手,若加上这位俞公子和胡姥姥,也许还可和老夫拼,只可惜他们两度被‘催梦香’所迷倒,在三个时辰之内,莫说休想和老头子动手,实在连柄刀都休想提得起。”
他话说得很慢,说完这段话,朱泪儿冷汗又已湿透衣裳,只因她知道他这话说得并不假。
只听桑木空忽又咯咯笑,道:“何况老夫救你们命,你本该设法报答才是,怎可以向老夫出手呢?”
朱泪儿怔怔,道:“你救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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