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姥姥笑道:“不错,方才闻到葱爆羊肉香气,看来那家叫‘致美楼’北方馆子菜还做得不错。”
俞佩玉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他为赶路,不眠不休,但这老太婆却想上馆子喝酒吃肉。
这小姑娘心里究竟隐藏着什事呢?对这样个既聪明,又多情小姑娘,俞佩玉也实在无法可施。
黄昏时车马走过个并不十分小城市。
这城市里人虽非那些乡巴佬可比,但瞧见这样辆马车急驰而过,仍不禁人人为之侧目。
街上行人很多,马车到这里,也只有缓下来。
街道两旁,虽有各式各样店铺,但数来数去还是以酒楼饭馆最多,这城市人也正和别地方人样,别事都可马虎,对自己肚子却十分优待。
朱泪儿幽幽道:“四叔就算不说,也知道,因为四叔生怕自己知道那地方后,会忍不住也要赶去,而四叔为要救,就将别事全都放下。”
俞佩玉忽然笑,道:“你肯为做件事?”
朱泪儿眼睛亮,道:“当然肯。”
俞佩玉道:“那你就赶紧乖乖地睡觉吧。”
胡姥姥不断地在车厢中指点方向,但却始终不肯说出她目地究竟在哪里,因为她总是怕俞佩玉知道地方,就将她在半路抛下,对这样个既狡猾又多疑老太婆,俞佩玉实在也无法可施。
他要桑二郎在十天之内去找他,现在桑二郎自然不能去,你想桑木空会不会乘此机会去找他麻烦呢?”
俞佩玉道:“只怕是会去。”
朱泪儿道:“也想他定会去,那封信上虽然没有说明是在什地方,但桑二郎既然知道,桑木空就定有法子逼他说出来。”
俞佩玉道:“正是如此。”
朱泪儿忽然叹口气,道:“四叔你实在应该多问桑木空几句话,……事,再等时半刻,其实也没有什关系。”
这时虽还未到吃晚饭时候,酒楼饭馆中已是刀勺乱响,酒香和菜香阵阵自窗户中传出,引诱着人们食欲。
胡姥姥忽然大声道:“停下来,停下来。”
俞佩玉也不知发生什事,惊勒马,回首道:“什事?”
胡姥姥道:“这两天来,天天吃油蛋冷馒头,老婆子已吃得嘴里快淡出个鸟来,若不再好生吃顿热饭热菜,简直非死不可。”
俞佩玉吃惊道:“你想上馆子?”
现在,正是黄昏。
车马连夜急驰,也不知走多少路,俞佩玉目不交睫地赶着马,因为,他知道剩下时间已不多。
到明天早上,已是整整三天,而要赶路却还不知道有多远,俞佩玉虽然疲倦,也只有勉强支持下去。
他们只在经过个小镇时,又买些食物,朱泪儿又买大堆刚上市橘子,瓣瓣剥给俞佩玉吃。
她神情看来很不安,但却又不是为自己性命发愁,而像是心里隐藏着些秘密,有几次她似已想说出来,却又忍住。
俞佩玉淡淡笑,道:“其实也没有什话好问他。”
朱泪儿目光闪动,道:“四叔你难道不想问问那俞放鹤和桑木空约会地方?”
俞佩玉沉默许久,才字字缓缓道:“不想问。”
朱泪儿道:“为什?”
俞佩玉这次连个字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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