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大笑道:“小姑娘,你胆子倒也真不小,普天之下,除你之外,只怕还再无人敢像这样对说话。”
朱泪儿道:“哦,如此说来,你来头
月光下,只见这人鸢肩细腰,身子笔挺,张黑得发亮脸上,生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
此刻这双大眼睛也在瞪着她,目中也似有些惊奇之色,似乎未想到从车厢里走出来竟是个这美小姑娘。
朱泪儿冷笑道:“看你年纪轻轻,怎就不学好,什事不好做,偏偏要做拦路打劫强盗。”
这黑衣少年皱皱眉,也不答话,却回首道:“你们是否弄错?”
站在他身后七八个黑衣人中,立刻有人沉声道:“亲眼瞧见,绝不会错。”
那两匹马连哀嘶都未发出,已倒在地上,马头竟已被这大汉拳之力,硬生生打得稀烂。
俞佩玉自己也是天生神力,却再也未想到世上竟真有人能力毙奔马,时之间,也不禁怔住。
车厢里胡姥姥和朱泪儿也瞧不见外面究竟发生什事,只觉车身震之后,就完全停住。
胡姥姥叹口气,喃喃道:“这位俞公子倒真是多灾多难,找他麻烦人倒真不少。”
朱泪儿咬咬嘴唇,打开车门跳下去,瞧也不瞧挡在马车前那些人眼,却仰面向俞佩玉问道:“四叔,这些人你认不认得他们?”
断,眼看着连车带马都要撞在他们身上。
飞车急马,这撞力道又何止千斤,这些人就算都是高手,究竟也是血肉之躯,怎挡得住这撞之力?
俞佩玉挥鞭大喝道:“闪开,否则莫怪……”
喝声未,道路两旁忽然飞出两根铁枪,竟插入飞滚车轮里,只听“喀喇,喀喇”连串急响,车轮轴架已被生生格断,无法再向前滚动,但奔马之力却未衰,仍拖着车向前跑。
车轮摩擦石地,那声音就宛如野兽临死前哀呼。
黑衣少年那双闪电般眼神,立刻又盯在朱泪儿脸上,厉声道:“你姓胡?”
朱泪儿道:“你才姓胡哩,叫胡说八道。”
黑衣少年又皱皱眉,转脸向俞佩玉道:“你既是她尊长,你为何不说话?”
俞佩玉淡淡笑,道:“各位夤夜之中,阻人路途,毙人奔马,既不问情由,也不说道理,却教在下又有什话好说?”
朱泪儿道:“对,你莫以为自己有几斤力气,就想对四叔发威,像你这样人,四叔个巴掌就能将你打到八丈外去。”
俞佩玉道:“不认得。”
朱泪儿眨眨眼睛,道:“他们难道不是那个人爪牙?”
俞佩玉道:“好像不是。”
朱泪儿也觉得有些惊讶,道:“那他们莫非是拦路强盗?”
她这才转过头,去瞧那黑衣大汉。
俞佩玉头上汗水已流入眼睛,还是只有拼命打马,可是车轮已被刹住,哪里还能飞驰。
只听人厉声道:“网中之鱼,还想跑得?”
喝声中,条黑衣大汉已越众而出,大步追上奔马,这时奔马之速虽已大减,但若撞在人身上,还是可以将人撞得飞出去。
这大汉却丝毫不在意,双闪闪发光大眼睛,怒目瞪着马首,左右双拳忽然直击而出。
但闻“砰,砰”两声,马车震,竟向后退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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