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要活下去,却不得不先死次。
这些事听起来很荒唐,事实上却很合理,而有些看来很合理事,其实却偏偏荒唐已极。
朱泪儿再也想不到俞佩玉身世竟有这多隐秘,她这才发现俞佩玉遭遇之不幸竟远在她之上。只不过她不幸还可以对人说,还可以博得别人同情,而俞佩玉不幸却提也不能向别人提起。
她痴痴地望着俞佩玉,目中不禁又流下泪来。
姬灵风忽然笑道:“朱泪儿,朱泪儿……这名字实在取得妙极,你实在是个泪人儿,只怕连血管里流都是眼泪。”
姬灵风道:“什条件?”
俞佩玉道:“不愿你在面前再提起那‘极乐丸’三个字,非但不愿尝它,不愿看它,简直连听都不愿听。”
姬灵风笑笑,道:“你以为这种东西很不值钱?告诉你,有时它比金子还要珍贵得多,你既已答应,何必再糟蹋粮食。”
俞佩玉道:“只要答应你,你就相信?”
姬灵风道:“世上若还有个能信任人,这人就是你,何况……”
下武林英豪,俱都在面前俯首称臣,而现在……现在却只能在暗中活动,若不成功,就永远见不天日。”
俞佩玉叹道:“有些人说酒能乱性,也有些人说色能伤身,但在看来,世上最害人,只怕就是这‘权力’二字。”
姬灵风目光忽然变得火焰般炽热,字字道:“但世上最令人动心,也就是权力。”
俞佩玉道:“可是你再想想,现在那俞放鹤虽然是武林盟主,你却并未对他俯首称臣,你做武林盟主后,又焉知没有人在暗中背叛你?”
姬灵风道:“纵然做皇帝,也难免会有乱臣贼子,但只要每个人当面都对尊尊敬敬,就算有人在暗中背叛,也没什关系。”
朱泪儿怒道:“你可知道你自己血管里流是什?可以告诉你,是阴沟里臭水。”
姬灵风也不生气,微笑道:“别人悲哀时都不会发脾气,但你面流眼泪,面还可以骂人,这倒奇怪得很。”
朱泪儿道:“这也没什奇怪,有人面微笑时,面却可以杀人,那才
她笑接道:“反正你还有很多秘密把柄捏在手里,也不怕你食言背信,更何况,这本为彼此有利事,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俞佩玉苦笑道:“看来若想揭开他们阴谋,就只有和你们这些人合作。”
姬灵风道:“不错,因为那些自命侠义之辈,全都是站在俞放鹤那边,绝不会有任何个人肯帮助你,因为他现在正是武林盟主。”
世上有许多事确奇妙得很。
俞佩玉做本是最光明正大事,但却不得不偷偷摸摸,不得不和些既不光明,也不正大人联合在起。
俞佩玉道:“可是你这武林盟主又能做多久呢?”
姬灵风道:“只要有那样天……只要天,也就心满意足。”
俞佩玉又叹口气,喃喃道:“权力,权力……想不到这两字竟有这大魔力。”
姬灵风道:“这些事你已用不着多研究,反正你只要明白,你若想复仇,若想揭穿那俞放鹤秘密,就只有和合作,否则你就只有死。”
俞佩玉沉声道:“但也有个条件,否则就宁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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