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孝幛后悄悄露出双已哭红眼睛,瞧俞佩玉眼后,就盯在朱泪儿身上。
眼睛里充满悲痛和幽怨,也充满怨恨。
幸好谁也没有留意这双眼睛,因为就在这时,角落里席上,忽然走出条黑面大汉。
这人腰粗面黑,满脸青渗渗胡茬子,相貌已分外引人注目,只见他大步走到灵位前,四下揖,道:“唐老爷子德高望重,乃是川中武林泰山北斗,这次骤然仙去,川中武林道没有个不悲痛逾恒。”
这些话也不知有多少人说过,此人居然又“像煞有介事”地跑出来再说遍,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他犯什毛病。
朱泪儿忽然回头笑,道:“不是姑娘,是俞夫人。”
那垂髫小环怔怔,道:“俞……俞夫人?”
朱泪儿道:“不错,俞夫人,俞公子到里面去,俞夫人总不能个人坐在外面吧。”
那垂髫小环眼睛发直,怔半晌,才垂首道:“是,奴婢带路,两位请。”
俞佩玉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必是唐琳在孝幛内看到他,所以才叫这贴身丫头来请他进去。
不找你那位唐琳姑娘去打听打听这是怎回事?”
她口气里居然还带着醋味,俞佩玉正有些哭笑不得,谁知这时却有个穿着孝服垂髫小环向这边走过来,而且不是找别人,就是找他,走到他面前,就躬身礼,轻声道:“这位可是俞佩玉俞公子?”
俞佩玉再也想不出她怎会认得自己,更不知道她忽然来找自己干什,只得欠欠身,道:“在下正是俞佩玉。”
那垂髫小环语声更低,仿佛很神秘似,道:“俞公子这种身份人,怎能坐在这里,这里面有席接待贵客,请俞公子移驾到里面坐。”
俞佩玉更不知道自己怎会忽然变成贵客,抱拳道:“这里就很好,不劳姑娘费心。”
这黑面大汉却是旁若无人,接着又道:“最遗憾是,唐老爷子近来深居简出,大家本就很少有见到他老人家福气,现在他老人家驾归道山,从今天人永隔,大家更无缘参见,所以兄弟觉得大家无论如何都该拜见拜见他老人家遗容,
朱泪儿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悄声道:“就知道你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你。”
俞佩玉坐下去之后,才发觉这席上坐着不是白发苍苍老人,就是派头很大武林健者。
他也懒得跟这些人周旋,只拱拱手,就伸筷子,他们不是想吃,只不过嘴里有东西,就免得啰唆。
那些人却都盯着他们,似乎在奇怪唐家为什要将这两个“小孩子”带到“大人物”席上来。
他们为表示不欢迎,就互相敬酒,故意将俞佩玉冷落在边,却不知俞佩玉反而正中下怀。
那垂髫小环道:“们姑娘再三吩咐奴婢,不可怠慢俞公子,俞公子若不肯移驾,奴婢们吃罪不起。”
听到“家姑娘”四字,朱泪儿脸色就有些不对,立刻站起来道:“既是如此,们就到里面去坐也好。”
那垂髫小环上下瞟她眼,又垂头道:“里面恐怕只有个位子,姑娘还是……”
朱泪儿根本不理她,拉着俞佩玉就走。
那垂髫小环有些着急,又不敢去拦她,失声唤道:“姑娘还是请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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