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更是惊疑,他已发现这黑面大汉非但来意不善,而且后面必定还有撑腰,在窗外说话那人,也许又是“俞放鹤”党羽。
如此看来,这“唐无双”之死,必定有极大秘密。
唐门子弟自也觉出事情不妙,外面已有人悄悄掩进来,将大厅出路全都守住,似已存心不让这黑面大汉出去。
这大汉根本也没有出去意思,厉声道:“你们为何不敢让人见见唐老爷子遗容,难道唐老爷子死得有什冤枉?若是如此更非瞧瞧不可。”
这番话说出来,吊客又不禁为之动容,有些人已在暗暗觉得这人话说得并非全无道理。
若是换平时,这人敢到唐家来如此撒野,他们早已叫他躺下,但现在他们究竟是孝子身份,怎能在亡师灵位前杀人动武?
他们只好挡住这大汉去路,忍着气道:“阁下只怕是醉。”
黑面大汉道:“谁醉,滴也没有喝,只不过是想拜见唐老爷子最后面而已,难道这也犯法?”
坐在俞佩玉同席条大汉忽然拍桌子,站起来,厉声道:“朋友你最好放识相些,今天唐家兄弟们虽不便出手,但你若敢再胡闹撒野,杨永泰就要伸手管教你。”
这“开碑手”杨永泰在川中武林确是字号很响角色,他这番话正也说得义正词严,已有不少人附和喝彩。
以资永念。”
跪在灵位前孝子立刻顿首道:“先师灵榇已封,阁下有此心意,先师在九泉之下亦足安慰。”
这话答得本极委婉有礼,黑面大汉本不应该再坚持成见,谁知他竟向灵柩走过去,还是大声道:“这最后面若也不能见,大家岂非都要遗憾终生!”
唐门孝子道:“灵榇不可惊动,但望阁下体谅,存殁均感。”
这番话在表面上看来,说得虽然仍很客气,但他们脸色已沉下来,话音也变,口气已很严厉。
唐门孝子更是勃然大怒,厉喝道:“朋友你说话清楚些。”
黑面大汉道:“话说得还不够清楚?你们心里若是没有鬼,为什……”
突听声
谁知厅外忽然传入阵冷笑声,道:“杨永泰,你最好放识相些,赶快闭上嘴巴,否则你在沙坪坝做那件事,别人也要替你抖露出来。”
这人语气阴阳怪气,南腔北调,大家站起来伸长脖子去望,窗外却连条鬼影子都看不见。
但杨永泰却已是满面通红,全身发抖,果然立刻乖乖地坐下去,再也不敢出声发威。
这时又有个派头很大人似将拍案而起,但他身旁个白发老者却悄悄拉住他,沉声道:“胡兄何必自寻烦恼,唐家事,还用得着外人管?”
那人果然也闭起嘴,闷声不响。
谁知这黑面大汉还是不识相,竟像是非看不可,大叫大嚷着道:“弟兄不远千里而来,绝不能失望而返,兄弟久慕唐老爷子英名,绝不能缘悭面。”
他竟大嚷着向灵柩奔过去。
这时厅中吊客已群相失色,都以为这人只怕是个疯子,但俞佩玉却已看出此人必定是有备而来,居心叵测。
朱泪儿更恨不得他立刻揭起棺材盖,看看棺材里究竟是不是那唐无双,看看唐无双究竟是怎死。
跪在灵位前孝子们勃然作色,长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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