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江笑道:“他人尚且不怕,何况鬼。”
大家虽是说笑,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全部向灵鬼望过去,像是生怕这死人会突然跳起来复仇。
这眼瞧过,大家面上笑容全都凝结。
灵鬼尸身竟已开始腐烂,骨头渐渐化作血水。
俞佩玉想到那日眼见点苍假冒“谢天璧”之人尸身在大雨中腐烂情形,正和此时模样,心里不禁又惊又疑。
杨子江微微笑,道:“好说。”
朱泪儿冷笑道:“你剑法虽高,只可惜今日若非俞佩玉,你这条小命只怕也已报销。”
杨子江居然点也不生气,反而大笑道:“正是如此,点也不错。”
他转向俞佩玉笑道:“俞兄呀俞兄,第次看到你时,觉得你只不过是个小白脸而已,第二次见到你时,印象虽已好些,但仍觉得你不足为虑,但到现在为止,又看过你出过三次手,你每出次手,对你评价就要高两分,你武功究竟有多深,有多浅,现在连都猜不透。”
俞佩玉道:“这是杨兄过奖,在下若与这灵鬼交手,只怕也接不住他十招。”
灵鬼纵然内力惊人,但想用这小小柄弯刀将树砍断,却也是有所不能。
只听“夺”声,弯刀砍在树上,整柄刀都嵌入树干里,就在这时,杨子江短剑已刺下,“哧,哧”之声不绝,刹那之间,灵鬼身上、肩头、背后,已中十七八剑之多,血花点点溅出。
灵鬼面上仍带着微笑,微笑着道:“刺得好,刺得好,只可惜灵鬼是永远不会死,谁也杀不死灵鬼,无论谁都杀不死……”
他嘴里说着话,已将弯刀拔出,忽然反手刀,向自己心口直刺下去,三尺多长柄弯刀,竟齐柄直没而入。
刀尖由前胸刺进,后背穿出。
那“谢天璧”既是“俞放鹤”同党,这灵鬼便也该是俞放鹤同党,否则两人尸身又怎会被同样毒性腐烂,而这毒药又显
杨子江道:“你说也许是实话,你现在武功也许不怎样,但用不着三年,敢包你武功绝不会在之下。”
朱泪儿笑道:“你怎地忽然也谦虚起来。”
杨子江正色道:“这绝不是客气话,也用不着拍他马屁,个人武功能有多大成就,天生就注定,后天苦练并没有太大用处,这正好像是下棋、画画样,要看人天分,否则你纵然练死,也只能得其形,却得不到其中神髓,所以千百年来,王羲之、吴道子,这种人也不过只出两个而已。”
他忽又笑笑,道:“但你纵有绝顶天资,不苦练自然也不行。”
朱泪儿笑道:“你话怎地忽然多起来,难道不怕灵鬼回来报仇?”
灵鬼面上竟然全没有丝毫痛苦之色,还是微笑着道:“你们要不走,灵鬼立刻就要回来找你们报仇。”
这种鬼话虽然没有人相信,但大家见到他竟忽然z.sha,而且死模样如此诡秘,心里也不禁有些寒飕飕。
朱泪儿这才长长吐出口气,道:“这人不但刀法邪气,人也邪气得紧。”
杨子江叹道:“这种邪气刀法,江湖中能接得住他十招人,只怕绝不会超过十个。”
朱泪儿道:“但你却杀他,江湖中接得住你十招人,也绝不会超过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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