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江剑势急转,连变四种招式,虽然堪堪躲过对方刀锋,但脚下却无法移动半步。
他虽不愿重蹈方才覆辙,但是此刻竟还是只能像方才样,全凭掌中剑招变化来阻遏对方刀锋。
他实在完全没有选择余地。
十招过后,杨子江掌心已不觉沁出冷汗。
他已发现自己剑法无论如何变化,只要招出手,对方便已先将去路封死,显然他每招出手都早已在对方预料之中。
这人赫然就是灵鬼。
再看地上那灵鬼尸身,完全不见。
灵鬼难道真是杀不死?
他难道真又复活,前来报仇?
俞佩玉、杨子江胆子虽大,骤然见着此人,也不禁为之寒毛直竖,朱泪儿、铁花娘究竟是女人,已骇得失声惊呼出来。
然是他们早已藏在齿颊间,早已准备自己到危急时就咬破,免得被人发现自己容貌和身体上秘密。
灵鬼既然是俞放鹤同党,就该和杨子江是同路人,此刻又怎会要来杀杨子江,难道俞放鹤已知道杨子江对自己不忠?
无论是灵鬼也好,是杨子江也好,武功显然都比那“俞放鹤”高出甚多,为何不取他之位以代,反而甘心为他卖命?
俞佩玉心里是疑窦重重,但他城府很深,想到杨子江行事难测,再也不愿多问,心念闪动之间,只淡淡问道:“这人方才忽然念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两句千字文来,不知杨兄是否明白他用意?”
杨子江沉吟半晌,道:“这件事不但关系极大,而且……”
方才那战,他还可以力拼不懈,抢占机先,但此刻这灵鬼竟似已对他武功身法如指掌,他纵然用尽全身本事,也只能勉强自保而已,连招攻势都施展不出,哪里还谈得上制敌机先。
这正如两人对弈,自己后着若是都已在对方算计中,那每下着棋都无异在自投罗网,落子在对方早已伏下陷阱里,这局棋还未到中局,他便已注定必败无疑,就算再勉强着下去,也是无趣得很。
杨子江什话也不说,步蹿过去,剑光如匹练般直取灵鬼咽喉,剑初出,脚下已连踩三步,转到灵鬼身左。
他生怕重蹈方才覆辙,是以抢先出手,出手就用是变化最多、变动最快身法,准备以动制静。
谁知他身法还未转动,那弦月般弯刀已化为片光幕,“唰,唰,唰”,连三刀,竟似早已算准杨子江身法变化,出手三刀,就将他去路完全封死。杨子江若是站着不动,这三刀连他衣服都沾不到,但他只要动,便无异是将自己身子去撞对方刀锋。
杨子江只有反手挥剑,向刀锋撩上去。
谁知灵鬼竟似又算准他这刀必定会这样出手,刀锋偏,已贴着剑锋滑过,直刺杨子江肩肘。
话未说完,突听人道:“灵鬼是永远不会死,谁也杀不死灵鬼,灵鬼现在就回来报仇。”
这声音平平淡淡,不快不慢,说不出单调沉闷。
语声中,已有个人在门口出现。
只见这人白生生张脸,浓眉大眼,嘴角还带着丝微笑,却像是用刀刻出来,说不出生冷呆板。
这人身上穿着件长身黑衣,剪裁得极为合身,腰上缚有条血红腰带,带上斜插着柄漆黑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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