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子里几十人都栩栩如生,但却都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俞佩玉道:“你看那人在干什?”
铁花娘道:“在……在抚琴。”
俞佩玉道:“你可曾听到琴声?”
四下静悄悄,连
桌上竟全都是蜡人。
朱泪儿这才怔住,怔半晌,冷笑道:“这里至少总有个活人吧?”
她话未说完,就发现那唯活人竟已不知去向,只有那又大又破竹笠还留在桌子上。
朱泪儿倒抽口凉气,冷笑道:“难怪这些人穿着破衣服,却戴着新帽子。”
她现在已明白这都是那人在捣鬼,故意在这些蜡人头上戴顶帽子,好教他们时看不出这些人真假。
那戴着竹笠人大笑道:“小姑娘说得好,话不可不说,饭也不可不吃,这些菜里可没有毒,各位请放心吃吧。”
朱泪儿冷笑道:“你这菜里若是有毒,难道就不敢吃?”
桌子上有条红烧鱼,朱泪儿筷子就直奔这条鱼而去,谁知她夹又夹,这条鱼还是纹风不动。
她用力夹,这条鱼竟碎。
这桌子上菜竟全是用蜡制出来模型,看得吃不得。
很舍得,这倒是天下奇闻。”
她故意想气气这些人,谁知这些人就像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动也不动,连眼皮都未抬。
只有那戴着竹笠人笑道:“人为万物之灵,就因为有个比别野兽都大些脑袋,自然应该加意保重,分外爱护才是。”
这人头上戴是顶旧竹笠,身上穿却是件质料很好衣服,恰巧和别人大异其趣。
朱泪儿眼珠子又转,冷冷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舍不得买帽子呢?难道你脑袋没有别人值钱?”
她赌气将这几人头上帽子全掀下来,只见个个蜡人都是须眉宛然,活灵活现,简直就和真人差不多。
朱泪儿叹口气,苦笑道:“无论如何,这人手艺倒真不错。”
海东青道:“就连京城专做蜡人‘蜡人张’只怕也比不上他。”
俞佩玉沉着脸道:“他轻功也不差,们这些人竟都未看见他走到哪里去。”
铁花娘道:“难道……难道这些人全都是蜡人?”
朱泪儿又好气,又好笑,刚想骂两声出气,忽然发现俞佩玉脸色已变,望着身旁个戴帽子人道:“阁下尊姓?”
这人双手青筋,bao露,又粗又大。手里拿着个非常小巧酒杯,放在嘴边已有很久,直也没有喝下去,似乎对这酒味道欣赏已极,所以舍不得喝,俞佩玉问他话,他也完全不理。
朱泪儿本来就火气很大,忍不住道:“喂,你这人是聋子?”
她嘴里说着话,手里筷子忽然向这人肘间穴道上点,存心要将他拿着这杯酒打翻,出他个洋相。
谁知这双筷子竟笔直插入这人肉里,这人还像是全无感觉,朱泪儿又惊,才发现这人竟也是蜡制。
这人哈哈笑,道:“姑娘好利嘴,只不过嘴是用来吃饭,不是用来说话。”
朱泪儿道:“那倒也不见得。”
这人笑道:“不吃饭就要死,不说话难道也会死?”
朱泪儿道:“叫不说话,简直比死还难受。”
朱泪儿说倒真是老实话,铁花娘忍不住要笑出来,只不过此刻实在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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