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声哽咽,眼泪又流下来,顿足道:“你救本是应该,凭什作威作福?”
海东青脸色变,伏地道:“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求你老人家莫要怪她。”
朱泪儿用力甩
黑衣妇人道:“你和杨子江事都已知道,用不着再说。”
她轻轻转身,人已到门外。
朱泪儿突然紧紧拉住俞佩玉手,悄声道:“你要跟她走?”
俞佩玉只觉她小手在轻轻颤抖,心里忍不住生出缕柔情,柔声道:“你自然也跟起。”
朱泪儿眼睛立刻亮,将俞佩玉手拉得更紧,嫣然道:“无论到什地方,你都肯带着?”
她目光仍是那平静,但却能穿透黑纱,穿透血肉,直透入俞佩玉心底,俞佩玉竟不由自主垂下头去。
黑衣妇人忽然道:“你就是俞佩玉俞公子?”
她居然也知道俞佩玉名字,而且对他如此客气,若是换别人,定会觉得受宠若惊,暗中窃喜不已。
但俞佩玉却只觉得有些害怕——他想不到自己竟已如此有名,他知道有名并不是件可喜事。
“名气”就像是件华贵外衣,虽能使个人看来光彩得多,但其代价却往往是很可怕。
姬苦情身子突然飞起三丈,“砰”地撞上石壁,再沿着石壁滑下,苍白脸上充满惊怖痛苦之色,双眼睛已死鱼般凸出来,瞬也不瞬地瞪着黑衣妇人,嗄声道:“罡气……”
两个字刚说出口,鲜血已箭般喷出来。
黑衣妇人淡淡道:“不错,这正是先天罡气,你总算很有眼光。”
姬苦情忽然疯狂般大笑起来,狂笑着道:“好,好,先天罡气,天下无敌,死得总算不冤。”
他大叫大笑,手舞足蹈,就像是变成个疯子。
俞佩玉暗中叹口气,道:“无论到什地方,都会跟你在起。”
突听黑衣妇人道:“但这次他却不能带着你。”
朱泪儿身子震,松开手,嗄声道:“为什?”
黑衣妇人道:“因为说。”
朱泪儿跳起来,大叫道:“你凭什要拆散们?你……你……你虽救们命,但若不是你徒弟害人,们也不会到这里。”
海东青见他仿佛呆住,忍不住道:“俞兄,家师在跟你说话。”
俞佩玉这才定定神,道:“不敢,在下正是俞佩玉。”
黑衣妇人道:“好,你跟来。”
她长袍轻拂,俞佩玉、海东青、朱泪儿三人如沐春风,穴道竟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开。
海东青伏地道:“弟子……”
只见点点鲜血随着他笑声四面溅出,等到这句话说完,血已枯竭,笑声也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里还在“咕咕”直响,朱泪儿虽然对这人深痛恶绝,此刻也不禁闭起眼睛,不忍再看。
“先天罡气”这四字俞佩玉是听说过,但他直都以为这不过只是江湖传说中神话,就像是“以气驭剑”“传音入密”这些功夫样,古代纵或有之,此时也早已绝传。
他从未想到自己竟真能亲眼见到这种功夫威力。
只见姬苦情身子已倒卧在血泊中,起先还像只青蛙般在“咕咕”地喘着气,过半晌,身子突又向上弹起两尺,再落下时便动也不动。
黑衣妇人这时才转过头来,望着俞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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