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扫过那铁盒子,脸上变
鱼璇脸也红红,道:“不怕死人,也会怕鬼。”
俞佩玉道:“他难道是鬼?”
鱼璇叹道:“在看来,他简直比鬼还要可怕得多。”
他接着道:“此人姓富,江湖中人在背后都偷偷叫他‘为富不仁’,但当着他面,却没有个人敢提起这四个字,有次‘洛阳府’金刀陈雄无意中说漏嘴,刚走出大门,就口吐鲜血……”
俞佩玉忽然道:“他是不是有个妻子,叫富八奶奶?”
“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俞佩玉反复咀嚼着这两句话,心里突然变得很凄凉,很沉重。
个人在刹那之间做下错事,就要他以生数十年生命来补偿,这岂非也有些不公平,有些残酷。
乙昆若没有悔疚之心,确就不会以z.sha来赎罪,他既然已有悔疚之心,那他做错事为何还不能宽恕?
俞佩玉黯然垂首,喃喃道:“做错……做错……”
鱼璇早已看呆,此刻才忍不住问道:“他究竟做什事?”
……可是这件事并没有什人知道。”
俞佩玉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已知道。”
乙昆道:“你……你和这件事莫非有什关系?”
俞佩玉淡淡道:“普天之下,只要稍有人心人,都和这件事有关系。”
乙昆仰面向天,喃喃道:“也知道这笔债迟早要还,现在只怕已到还债时候。”
鱼璇道:“不错,据说这位富八奶奶倒是位贤淑慈祥妇人,而且礼佛至诚,从不愿看到杀生,是以富八爷杀人大多是走出门后才死。”
俞佩玉眼睛里闪着光,喃喃道:“想起来……毕竟还是想起来。”
鱼璇忍不住问道:“你想起什?”
俞佩玉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笑笑,道:“此人倒很有趣,也想去拜访拜访他。”
鱼璇失声道:“有趣?……老天,你居然说这人有趣……等你见到他时,就知道他是不是有趣。”
俞佩玉霍然抬起头,厉声道:“你为何不问问你做什事?”
鱼璇道:“?”
俞佩玉道:“为区区几个石雕玩偶,就将别人置之于死地,这就是你做出错事!”
鱼璇大声道:“不杀他,就得死,是以只有杀他,他若杀,也是死而无怨,强者生弱者死,这本是江湖中人视为天经地义事,身为江湖中人,就该将‘生死’两字置之度外,你既涉足江湖,总有天也会因此而杀人,又何必将生死之事看得如此严重。”
俞佩玉沉默很久,长长叹口气,道:“也许你说得对,身为江湖中人,就该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你既不怕死,为何要怕那富八爷呢?”
他忽然跺跺脚,嗄声道:“无论你是谁,只要你知道,乙昆并不是不肯还债人。”
俞佩玉道:“也不是来要债,只不过要你知道悔改而已。”
乙昆忽然仰天笑,道:“若无悔疚之心,你说出此事,就要杀你灭口。”
他将肋下挟着铁匣子放下来,叹口气,曼声道:“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百年身……”
说到这里,突然反手掌,向自己头顶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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