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开始冷静下来，他才问因梦：“你为什
定要逼
做这种事，为什不索性把他
眼珠挖下，舌头割下？”
“因为不想损伤到他任何根神经，要让他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完全保持清醒敏锐，定要让他能完全领受到将要加给他每分痛苦，点都不要错过。”
听到她话，丁丁背脊就好像被柄冰冷尖刀割破。
——白色小屋，檐下风铃，风铃下那个温柔、善良、寂寞女人难道真就是她？
不管怎样，丁丁知道他恐怕从此再也看不见这个女人
，恐怕从此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02
丁丁最后次看见因梦时，是在诸葛大夫那间精雅华美书斋里。
他认得诸葛仙，那时候他眼睛还没有被缝死，还能看见诸葛仙脸上惊恐表情。
那时候因梦正在对诸葛仙说：“要你把这个人眼睛缝起来，把他舌头也缝死，让他永远再也看不见任何事，说不出个字。”
“你疯。”诸葛大夫声音本来是非常优雅动听，现在却已几乎完全沙哑嘶裂，“你明明知道不会做这种事，你为什要做？”
他已经开始不能回忆，因为他不敢，只要想起往事，他心就开始像刀割般痛苦。可是他仍然发誓要活下去，不管要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活下去。
01
诸葛仙，男，三十七岁，武林第神医诸葛无死独生子，还不到二十岁时候，就已经被天下江湖中人尊称为诸葛大夫。
他手指几乎要比别人长寸，而且感觉特别敏锐，闭着眼睛时候，都能用手指触觉把本宋版木刻医书上每个字都“读”出来。
这双手当然也很稳定，有人甚至说他可以用把蝉翼般薄刀，把只蚊子每个器官都完全肢解分割，连蚊眼都不会破裂。
因为他知道，对于她这样要求，诸葛大夫是绝对无法拒绝。
03
“现下阁下已经是这里贵客，却连阁下名字都不知道，实在是件很遗憾事。”
韦好客很温和地对丁丁说。
“刚才那位夫人并没有说出阁下名字
“因为相信你这双手，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完成这样件精密复杂工作。”因梦嘴角带着种奇特而冷淡笑容，“最主要点是，相信你定会替做。”
“为什？”
“因为这是你欠，定要还，非还不可。”
诸葛大夫看着她，过很久，才转过身，从个密封银筒里，取出个冰囊，用他那双手指特别长手，围住这囊库藏已久寒冰。
每当他愤怒激动时，他都会这样做。
个人要比只蚊子大多少倍？
对于人体上每部分结构，他当然更清楚得多，要肢解分割个人，当然更容易。
能肢解，就能重组，能分割，就能缝合。
江湖中大多数人都相信，如果你被人砍下条腿，只要你腿还在，诸葛大夫就能把你这条腿接起来，如果你被人家砍掉个鼻子，只要你能够把你鼻子带到诸葛大夫那里去，他就能够让你鼻子重新长在你脸上。
有关于诸葛大夫种种传说实在太多，谁也不知道它真假，唯不容怀疑是，诸葛仙这个人实在是个不折不扣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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