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计算自己呼吸。
用种他从恶臭空气中训练出秘密方法来呼吸,为让他保持敏锐感觉来接受痛苦,因梦并没有损伤到他呼吸系统,为让他还能吃下他仅能维生食物,他们才没有封死他嘴。
对于这点,丁丁实在感激至极,因为他们总算给他留下点机会。
每天都要经过照例酷刑之后,才有碗菜粥可吃。
这碗粥有时滚烫,有时冰冷,有时冷得他全身发抖,有时烫得他满嘴水泡。喂他粥狱卒完全不管,只管用把缺口汤匙,把满满匙粥塞进他嘴里。
只可惜他连点法子都没有,他连死都死不。
渐渐地他连想都不敢去想,非但不敢去想未来,也不敢回想往事,只要开始思想,他人就会像刀割般痛苦。
能够活下去希望实在是太渺茫,生存勇气和决心,也因为诸般苦难而变得越来越微弱。
但是他仍然发誓要活下去。
不管要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活下去,就算是每天只靠别人喂他三顿糨糊般菜粥,他也要活下去,他绝不让自己像臭鼠样烂死在这里。
,阁下自己当然也没法子告诉。”他叹口气,“看得出阁下现在非但已说不出话,连手脚都已软瘫无力,短时期大概是连个字都写不出来。经过诸葛大夫手术后,要想复原是非常困难。”
他声音不但温和,而且充满同情,如果看不见他人,也不知道他身份,无论谁都会认为他是个彬彬有礼善良君子。
丁丁却是例外。
现在他当然看不见韦好客,但是他对这个人声音却熟悉极,就好像他熟悉慕容秋水声音样。
他真想大声嘶喊,告诉他们:“就是丁丁,你们怎会认不出?为什要这样子对?”
这碗粥就是仅够维持他延续生命粮食,他计算过碗粥只有十三汤匙。
为让他活下去,这十三汤匙粥总是不会少。
可是有天,他只吃三匙,因为那天粥实在太烫。连狱卒都拿不住,把粥碗和汤匙起跌在地上摔破。
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得庄严英勇。
渐渐地,丁丁对周围切声音都熟悉,韦好客、慕容秋水、因梦、巡夜和送饭狱卒。连他们脚步声,他都已经能够分辨得出。
因梦居然不时还来看他,无疑是要确定这里招待,已经在他身上造成什样变化。
她显然觉得很满意,因为有天丁丁听见她对韦好客说:“记得他到这里来才只不过七十天而已,你们就好像把他变成另外个人。韦先生,不得不说,你们这里招待客人方法实在是好极。”
在这片死黑中,要计算时日本来是几乎完全不可能,可是从那天之后,他就用自己方法开始计算。
只可惜他用尽全身力量,却连个字都说不出。
他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无边无际黑暗,无穷无尽苦难和折磨,美好生命,忽然变成场永远不会醒过来噩梦。
丁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忽然落入这种悲惨命运中。
主宰他命运人,赫然竟是他童年玩伴,昔日好友,如果他有法子能告诉他们他是谁,他们绝不会再让他受到这种非人所能忍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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