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坛酒里被下某种可以使人神志迷幻邪药?
丁宁立刻否定自己这种想法。
以他智慧、经验和反应,酒里只要有千分之药物,他相信自己都能在酒杯沾及嘴唇那瞬间感觉出来,再慢也不会等到酒已喝进喉咙里时候。
如果有人想在酒中下毒暗算他,那个人非但愚不可及,简直是在自己找死。
姜断弦仇家遍布天下,朋友几乎没有个,他对自己当然保护得更好,要暗算他,当然更不容易。
从小就养成这种习惯人,酒量总是要比般人好点,有时候甚至还不止好点而已,在般情况下,酒量本来就是练出来。
姜断弦酒量,向都比大多数人好得多。
今天晚上他只不过喝小坛山泉新酿半坛中半而已,他怎会喝醉?
就算他个人把这坛酒全都喝光,也不该有点醉意。
就算他个人把这种酒再多喝三五坛,也不应该醉。
他不但大笑,而且笑弯腰。
无论任何个认得姜断弦人看到他这样大笑,都不会相信自己眼睛,无论任何人听见他说出这样话,也不会相信自己耳朵。
因为这是不可能。
这种笑声,怎可能从这样个人嘴里发出来?
——他是不是疯?
种家族里生长孩子,从小就会感受到种别小孩们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阴郁之气,他们六七岁时候,只要站到那里看别孩子眼,就可以把比他们大很多岁孩子吓跑。
尤其是姜断弦。
甚至连他长辈们都说他是个很特别人,从小就很特别。
在别小孩都会哭时候,他不哭,在别小孩都会笑时候,他不笑。
十七岁时候,他已领第趟红差,杀人头颅如砍萝卜。
丁宁想不通这是怎回事,而且也无法继续思想。
他忽然也觉得有阵酒意上涌,头也晕,此后这半个时辰,竟变成段空白。
在这段时间
他既没有疯,也没有醉,为什他忽然间就好像变成另外个人?
丁宁呢?
丁宁头上在冒冷汗。
他也觉得姜断弦变,好像就在刚才那刹那间忽然变,从个冷峻严肃、拥有极高地位人,忽然间变得说不出轻邪而怪异。
这种改变本来是绝无可能发生,尤其不可能发生在姜断弦这类人身上。
姜断弦当然没有疯,他向镇定冷静,严峻如岩石,怎会忽然发疯?
——他是不是醉?
姜断弦当然不会醉。
在他们这种家族里,有种很特别习惯——喝“早酒”。
在执刑前,在天刚亮时候,在别人宿酒尚未醒时候,就要喝酒,喝早酒。
然后他就是刑部第号刽子手,别人见到他,连哭都哭不出。
然后他就变成横扫江湖、杀人如稻草彭十三豆,别人见到他,更哭不出,更莫说笑。
这样个人,这生中,也许根本就不知道“笑”是应该怎笑。他笑时候,也许比个人天中笑时候还少。
可是这样个人现在却忽然笑,而且大笑,而且笑得开心极。
“你要们慢慢喝,你是怕们喝醉?”姜断弦大笑,“如果这样点比鸟还淡酒,也可以把们喝醉,那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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