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说:“品居。”
柳伴伴想想,问:“怎没听说过?开在哪里?”
丁宁笑笑:“苏州。”
柳伴伴渐渐地恢复点女人味,居然白他眼,说:“你真会开玩笑,苏州那远,怎去吃?”
丁宁说:“你放心,纵然走个十天半个月,那大师傅也跑不掉。”
这个人当然是丁宁。
柳伴伴娇声问道:“咦,你怎又跑出来?”
丁宁说:“高兴。”
柳伴伴瞄满桌菜眼,不禁把头垂下来,好像做什亏心事。
丁宁笑,说:“你这几天几乎把城里大馆子都已吃遍,该吃腻吧?”
满桌上都是菜,少说也有七八道,桌角上摆着把乌黑刀。
每个上楼客人都不免以惊奇眼光看她眼。
柳伴伴点也不在乎,她口酒,口菜,吃得开心极。
这时跑堂又把道热气腾腾菜摆在她桌上。
柳伴伴吃口,问:“这是什?”
洒下来。
也不知哭多久,她突然跳起来。
她突然想到,丁宁还没有死,自己何必如此悲伤?只要丁宁不死,自己就总有办法见到他。
她是个非常想得开女人,如果她想不开,在她过去那些饱经劫难日子里,她起码已经死过几百次。
她擦干眼泪,从小屋中取出丁宁留下刀,直奔城中而去。
柳伴伴说:“那远路,只怕十天半个月也赶不到。”
丁宁仍旧笑笑,只是把声音放得更低:“你放心,那大师傅年轻得很,今天才三十八岁,纵然们走上十年,他也死不掉。”
柳伴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心跳得很快,脸烧得厉害,身子软,整个人已扑进丁宁怀里。
《风铃中刀声》完
柳伴伴轻轻说:“好像……差不多。”
丁宁又笑笑,拿起筷子,夹块鱼尝尝,眉头不禁皱,说:“这算什西湖醋鱼?”
柳伴伴应着:“就是嘛。”
丁宁说:“认识个大师傅,他那道西湖醋鱼绝对是天下第。”
“哦?”柳伴伴咽口唾沫,“哪间馆子?”
跑堂赔笑说:“这是您点西湖醋鱼。”
柳伴伴筷子摔,眼睛瞪,说:“这是什西湖醋鱼?酒这多,醋这少,你当没吃过这道菜吗?”
跑堂连忙说:“姑娘多多包涵,如果不合您胃口,们给您重做。”
“不必。”旁边忽然有个人说,“也许大师傅认为女人应该多喝点酒,少吃点醋,醋吃得太多会反胃。”
柳伴伴见到这个人,火气马上消,眼睛也小,脸也红,连坐样子都变。
她决定要到城里好好玩玩,好好散散心,最起码也要好好地吃上几顿。
04
正午。
城东天香楼。
柳伴伴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对楼梯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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