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山道:“如果你天天服砒霜,分量日渐加重,日子久之后,别人用砒霜就很难毒死你,因为你对这种毒药已有抗力。”
丁弃说道:“既然唐玉对这种暗器上毒,已有抗力,为什还会变成这样子?”
樊云山道:“唐家淬炼暗器毒药是独门配方,江湖中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秘密。”
丁弃道:“你也不知道?”
樊云山道:“可是知道,如果这种暗器上毒药,是种新配方,唐玉虽然已对其中某些成分有抗力,对新成分还是无法适应。”
这种人定很识相,很知趣。
所以他很解自己现在所处地位,他直都默默地站在旁边,没有开过口。
但是他还想活下去,活得好些,如果有机会表现,他还是不肯放弃。
丁弃道:“因为他是唐玉,所以才没有死?”
樊云山道:“不错。”
丁弃走过去,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眼睛居然还是直勾勾地瞪着前面,丁弃伸出根手指,轻轻推,他就倒下去。
但是他并没有死。
他还在呼吸,他心还在跳,脉搏也在跳。
每个人都应该看得出,他自己心里定情愿死算。
他这样子实在比死还难受,实在还不如死好。
因为说有道理。”
郭雀儿也笑,道:“现在总算又明白件事。”
无忌道:“什事?”
郭雀儿道:“千万不能跟你讲道理,宁可跟你打架,也不能跟你讲道理。”他大笑,“因为谁也讲不过你。”
刚才他心里本来充满悔恨和歉意,可是现在已完全开朗。
他想想,又道:“而且毒药配合不但神秘,而且奇妙,有些毒药互相克制,有些毒药配合在起,却会变成另种更剧急毒,这种毒性虽然毒不死他,却可以把他知觉完全摧毁,甚至可以使他经脉和关节完全麻木。”
丁弃道:“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个半死不活人?”
樊云山道:“因为他身体里大部分器官都已失去效用,只不过比死人多口气而已。”
丁弃看着他,道:“想不到你对毒药也这有研究,你是不是也炼过毒?”
樊
丁弃道:“是不是因为老天故意要用这种法子来罚他这种人?”
樊云山道:“不是。”
丁弃道:“是为什?”
樊云山道:“因为他是唐家人,中是唐家毒,他对这种毒性,已有抗力。”
丁弃道:“抗力?”
可惜他偏偏死不。
难道冥冥中真有个公正无情主宰,难道这就是老天对他惩罚?
丁弃心里居然也觉得有种说不出恐惧:“他为什还没有死?”
樊云山忽然道:“因为他是唐玉。”
樊云山今年已五十六岁,在江湖中混大半生,这样个人,无论是善是恶,是好是坏,至少总有样好处。
现在,他心里已完全承认无忌说有理。
能够让别人心情开朗话,就算没有理,也是有理。
唐玉也没有死。
他居然还没有倒下,还是和刚才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可是他脸已完全麻木,刚才骤然收缩瞳孔,现在已扩散,本来很明亮锐利双眼睛,现在已变得呆滞无神,连眼珠都已经不会转动,看起来就像是条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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