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以前对无忌来说，只不过是句陈旧
老调而已。
可是现在无忌却已经深切地体会到其中含意，上官刃这
样对他，很可能也是种考验。
所以他只有忍耐。
所以他只有每天待在他房里，吃牛皮，记账簿，看院子里海棠和梧桐。
他已经待
三天。
“你特地把
请来，就是为要来做这种鸟事？”
只可惜这两天他连上官刃影子都没有看见。
这栋宅院不但外表上看来大得多，也比无忌想象中大得多。
无忌可以活动范围却很小。
不管他出门之后往哪个方向走，走不出
百步，就会忽然出现个人，很客气地告诉他：“这条路不能向前走。”
老孔回答很有理：“这里人人都姓唐，如果叫‘老唐’，应答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无忌又问道：“别人为什叫你‘老孔’？”
老孔回答更妙：“孔意思，就是个洞，这人就是个洞，随便什样酒，都可以从这个洞里倒下去。”
老孔职务很多，不但是无忌跟班，而且还是无忌厨子。
无忌日三餐，每餐六菜汤，都是老孔做出来。
但是上官刃只简单地说出四个字，就忽然闪没在树下阴影中。
他说：“你留下来。”
02
三明两暗五开间栋屋子，坐落在个很阴冷院子里。
院子里种着几十盆海棠，几棵梧桐。
希望你能明白点。”
上官刃道：“你说。”
无忌道：“你既然看得出是个什事都能做得出人，就应该知道，不但贪财，而且好色，有时候甚至会喝得烂醉如泥。”
上官刃道：“说下去。”
无忌道：“只不过这些都是私事，做事向公私分明。”
唐缺居然也没有露面。
无忌
“前面是禁区，闲人止步。”
这地方禁区真多，上官刃书房、大小姐住院子，甚至连仓库都是禁区。
每个禁区附近，都至少有七八个人看守。
要打倒这些人并不难，可是无忌绝不会这样做。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做菜手艺实在不能算太高明，炒出来牛肉简直像牛皮。
每天每顿饭他都要炒碟这样牛皮，无忌已经连续吃七八顿。
除吃饭外，无忌唯工作就是记账，把十来本又厚又重账簿，张张、条条、样样，登记到另外账簿上。
这就是上官刃交给他工作，这种工作简直比老孔炒牛肉还乏味。
无忌实在很想把揪住上官刃衣襟，问个清楚。
这就是上官刃为无忌安排住处，是个叫“老孔”人带他来。
老孔并不姓孔。
老孔也姓唐，据说还是唐缺和唐傲堂叔，只不过除他自己之外，谁也没有把他们这种亲戚关系看得太认真。
老孔有张红通通脸，脸上长着红通通酒糟鼻子。
无忌问他：“你明明姓唐，别人为什不叫你老唐？”
上官刃道：“很好。”
无忌道：“你要留下，就不能过问私事，否则你现在就最好要走。”
上官刃又盯着他看很久，双锐眼在阳光下看来就像是兀鹰。
种专吃死人尸体鹰。
在这瞬间，无忌几乎认为上官刃已经准备对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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