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道：“你要到哪里去？”
无忌道：“你到哪里去，
就到哪里去。”
老孔道：“你是个上等人，怎
能去那些下等地方？”
无忌道：“就算白天是个上等人，到
晚上，就变成下等人。”
他微笑又道：“知
无忌道：“下等事是些什事？”
老孔笑道：“其实也没有什，只不过喝喝酒，赌赌钱，吃吃小姑娘
豆腐而已。”
无忌笑：“这些事上等人也
样做。”
老孔道：“同样件事，如果是上等人在上等地方做出来，就是上等事，如果是下等人在下等地方做出来，就变成下等事，上等人就会皱起眉头，说这些事下流。”
他说不但有理，而且还有点哲学味道。
“每天晚上你好像都有地方可以去，”无忌在叹气，“可是好像什地方都去不得。”
“因为你跟们不同。”
“有什不同？”
“你是大老爷特地请来，又是大倌朋友，是个上等人。”
上等人就该去上等地方，只可惜这里上等地方都是禁区。
现在他已到达成功边缘，随时都可能会有刺杀上官刃机会出现。
所以他只有每天待在他房里，吃牛皮，记账簿，看窗外海棠和梧桐。
他几乎已经快闷出病来。
老孔日子却过得很愉快。
他用顿饭工夫，就可以把三顿饭都做好，因为每顿饭菜都是样。
忽然发觉自己居然好像有点想念这个人。陪他起吃饭，至少总比吃牛皮好些。
那条热闹街道，那些生意兴隆店铺，也比这里有趣得多。
无忌实在很想到外面去逛逛，但是老孔却阻止他。
“你不能出去。”
“为什？”无忌有点生气，“又不是囚犯，这里又不是监狱。”
无忌道：“那里都有些什人？”
老孔道：“当然都是些下等人，左右不外是些家丁警卫、厨子丫头而已。”
无忌眼睛亮。
如果能跟这些人混熟，他行动就定会方便得多。
他忽然站起来，拍拍老孔肩，道：“们走吧。”
老孔眯着眼笑道：“们就不同，们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因为们是下等人，那些地方是只有下等人才能去。”
无忌道：“为什？”
老孔道：“因为，那本来就是下等地方。”
无忌问道：“你们通常都在那里干什？”
老孔道：“在下等地方，做当然都是些下等事。”
吃早饭时候，他就开始喝点酒，吃午饭时候，他喝得多点。
睡过个午觉之后，酒意已醒，他当然要重新开始喝。
吃过晚饭，他就带着六分酒意走，回来时候通常已是深夜，通常都已喝得烂醉如泥。
第四天晚上，他正准备出去时候，无忌忍不住问他：“你要到哪里去？”
“只不过出去随便走走。”
“可是你最好还是不要出去。”老孔显得忠心耿耿样子，解释着道，“大老爷特地把你请来，绝不会为要你做这些事，他定是想先试试你。”
这点无忌也已想到。
老孔道：“所以他随时都可能交下别事让你做，你若不在，岂不是错过机会？”
无忌同意。
机会是绝不能错过，无论什样机会，都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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