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种仇恨永远都解不开
。
他只有硬起心肠，冷冷道：“如果那时候
就知道
她眼睛里充满
痛苦和悲伤：“那时候夜已很深，四下寂无人声，就跟现在
样，个人站在那里，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有天你要来杀父亲报仇，应该怎
办？”
这是个死结。
只要想到这问题，她就算在睡梦中也会突然惊醒，流着冷汗惊醒。
因为她知道她父亲错。
怜怜道：“直在告诉自己，他没有做错事，他这样做，定有很好理由，可惜，这些话自己都没有法子相信。”
怜怜道：“如果你要杀是别人，定会用尽所有力量帮助你！”
无忌道：“只可惜要杀人，就是你父亲。”
他淡淡地接着道：“所以不管你准备怎对付，都不会恨你，因为如果是你，也会同样这做。”
怜怜又沉默很久，才慢慢地说道：“就因为是他女儿，所以直都不相信他真杀死你父亲。”
无忌道：“哦？”
怜怜道：“想现在你也应该知道，你要杀人，就是父亲。”
无忌道：“也知道世上绝没有任何人会让别人来杀自己父亲。”
怜怜道：“绝没有。”
无忌道：“现在，你准备怎样对付？”
怜怜沉默着，忽然又轻轻地叹口气，道：“不知道。”
现在她却没有在这张椅子上坐下来，反而招呼无忌：“坐。”
无忌坐下。
既然已经到这里，是站着也好，是坐下也好，都已没什分别。
对面还有扇窗子，怜怜站在窗子下，背对着他，过很久，才轻轻地叹口气，道：“四月已经过去，荷花又要开。”
无忌没有开口，也没法子开口，他只有等。
她笑笑：“你可以骗得过任何个人，却永远没法子骗过自己。”
她笑容也充满痛苦：“所以那时候直在想法子接近你，希望能化解开你跟父亲之间仇恨，只要你能原谅他，随便对怎样，随便要做什，都愿意。”
无忌冷冷地看着她，心里忽然也觉得有种说不出刺痛。
他不能不承认，她实在是个很善良女孩子，实在值得同情。
因为她已不惜牺牲自己。
怜怜道：“他向是个非常正直人，有时虽然冷酷无情，却绝对正直，实在没法子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无忌道：“哦！”
怜怜道：“所以定要亲自到和风山庄去看看，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无忌道：“现在你已经去过。”
怜怜黯然道：“甚至还偷偷地到你父亲书房里去过，站在你父亲被害地方。”
无忌道：“你怎会不知道？”
怜怜道：“因为，你这样做并没有错。”
无忌道：“哦？”
怜怜道：“如果是你，有人杀父亲，也会杀他。”
无忌道：“只可惜你不是。”
又不知过多久，怜怜终于回过头，用种很奇怪眼神盯着他忽然道：“知道你是谁。”
无忌也叹口气，道：“知道你知道。”
怜怜道：“也知道，你是为什来。”
无忌道：“你应该知道。”
他不再否认：“是来杀上官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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