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说：“你杀
吧！”
无忌忽然大笑，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明白
意思！”
怜怜道：“常常听人说，千古艰难唯
死，所以直认为，死是件很困难事。”
无忌道：“那确不太容易。”
怜怜道：“可是现在已经明白，有时候活着反而比死更困难得多。”
无忌也不禁长叹，道：“有时确如此。”
怜怜道：“你为什
不动手？”
无忌道：“因为虽杀你，也绝对没法子活着离开这里。”
怜怜承认。
无忌道：“虽然要杀你，你当然也可以杀，这本来就是天公地道事。”
怜怜说道：“你至少可以跟同归于尽。”
你是上官刃女儿，定会杀你！”
怜怜凄然道：“如果那时候你就杀，非但绝不会怪你，也许反而会感激你！”
无忌道：“为什？”
怜怜黯然叹息，道：“因为现在忽然觉得自己还不如早点死好！”
她幽幽地接着道：“如果已经死，哪里还会有现在这种烦恼痛苦？”
怜怜道：“所以个人若是真心想死时候，就不如还是让他死好。”
无忌道：“是。”
墙上挂着柄剑，柄三尺七寸长乌鞘剑。
怜怜摘下这柄剑，“锵”声，拔剑出鞘，剑锋寒如秋水。
她忽然将这柄剑交给无忌，她态度冷静而镇定。
无忌笑笑：“跟你之间并没有仇恨，上代仇恨，跟下代完全没有关系，为什要你陪死？”
他笑容看来还是很镇静：“这次来，本来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决心，现在已尽力，虽然没有成功，死而无怨。”
怜怜看着他，过很久很久，才问道：“你说是真心话？”
无忌道：“是。”
怜怜又轻轻叹息道：“个人只要能死而无怨，死得问心无愧，死又何妨？”
无忌道：“现在你还是不该有什烦恼，这件事并不难解决！”
怜怜道：“哦？”
无忌道：“现在如果能杀你，还是定会杀你。”
怜怜道：“相信。”
无忌道：“刚才在花园里，至少已有三次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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