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怔住，吃惊地看着阿吉。阿吉没有看他们，
双眼睛空空洞洞
，仿佛完全没有表情，又仿佛充满
痛苦。
直手叉着腰站在门口车夫忽然跳起来，大喝道：“挂他！”
这是
娃娃没有跟他走。他手忽然被另只握住，双坚强有力手，他只觉得自己几乎被握碎。
这只手竟是阿吉手。
三角眼抬起眼，吃惊地看着他，道：“你……你敢动
？”
阿吉道：“不敢，没有种，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
他手又慢慢松开。
刀锋刚落下，老苗子已经被推开，被阿吉推开。
阿吉自己也没法子站得很稳，但是他居然敢站出来，就站在三角眼面前，面对着三角眼刀，道：“你……你们太欺负人，太欺负人……”
他声音嘶哑，连话都已说不出。
三角眼冷笑道：“你想怎
样？难道还想替他们报仇？”
阿吉道：“…………”
她当然没砍中。
她刀已经被三角眼把夺过来，她人也被三角眼甩在地上。
娃娃扑过去抱住她，立刻失声痛哭。个尝尽辛酸穷苦，本就已风烛残年老人，怎禁得起这甩？
三角眼冷冷道：“这是她自己找死……”
“死”说出口，老苗子已狂吼着，踉跄扑上来。他已遍体鳞伤，连站都已站不稳，但是他还可以拼命！
子，你再不乖乖地跟着咱们走就先阉他。”
他又抬起脚，脚从阿吉双腿间踢过去。
可是娃娃已扑过来，扑倒阿吉身上，嘶声道：“死也不会跟你们走，你们先杀吧。”
三角眼厉声道：“臭婊子，你真想死？”
这次他还没有抬起脚，老苗子已拉住他肩膀，道：“你说她是什？”
三角眼立刻狂吼，道：“那就杀你！”
他顺手又是刀劈向阿吉咽喉。
阿吉连动都没有动，更没有闪避，只不过轻轻挥拳，拳击出。
三角眼本来是先出手，可是这刀还没有砍下去，阿吉拳头已打在他下巴上。
他这个人忽然就飞出去，“砰”声，撞破窗户，远远地飞出去，又“咚”声，撞在矮墙上，才落下来。他整个人都已软瘫，就像是滩泥！
三角眼道：“只要你有胆子，就拿这把菜刀杀吧。”
他居然真将菜刀递过去：“只要你有胆子杀人，就服你，算你有种！”
阿吉没有接过这把刀。
他手在抖，全身都在抖，不停地抖。
三角眼大笑，把揪住娃娃头发，厉声道：“走！”
他本就已准备拼命。
三角眼厉声道：“你也想找死？”
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刚夺过来菜刀，只要是刀，就能杀人。
他不怕杀人，顺手就是刀，往老苗子胸膛上砍过去。
老苗子眼睛已红，根本不想闪避，这刀偏偏却砍空。
三角眼道：“是个婊子，臭婊子。”
老苗子什话都不再说，就提起碗大拳头，拳打过去。
三角眼挨他拳，可是他自己也被旁边人踢两脚，疼得满头冷汗，满地打滚。
老婆婆从厨房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把菜刀，嘶声道：“你们这些强盗，老太婆跟你们拼。”
这刀是往三角眼脖子后面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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