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道：“她答应过
话，只能算放
个屁，若不是咱们兄弟，她到今天也只不过还是个婊子，老婊子。做
天婊子，就得卖天……”
娃娃不让他最后个字说出来，大声道：“
求求你们，这两天你们能不能放过，他们都受伤，伤得都不轻。”
三角眼道：“他们？他们是谁？就算有个是你老哥，还有个是什
东西？”
两个带刀小伙子立刻抢着道：“们认得这小子，他在韩大奶奶那里当过龟公，定跟这小婊子有点关系。”
三角眼道：“好，好极。”
三角眼阴森森地笑，道：“你放心，光棍打九九，不打加，这次们不是来找你麻烦。”
他走过来拍拍阿吉头，道：“这个小子是个杂种，大爷们也犯不上来找他。”
老苗子道：“你们来找谁？”
三角眼道：“找你亲妹子。”
他忽然转身，盯着娃娃，三角眼里闪着凶光：“小妹子，咱们走吧。”
她冷冷地接着道：“因为这位没有用阿吉，从来不喜欢打架。”
阿吉心沉下，头也垂下。
现在他当然已明白他朋友是为什挨揍，他并没有忘记那双凶恶三角眼。
他也并不是不知道，娃娃说话虽然尖锐如针，话中却有泪。可是他不能为他朋友出气，不能去打架，他也不敢。
他恨自己，恨得要命。
样。
阿吉看着她佝偻背影，眼睛里纵然仍无泪，至少也已有点发红。
——多伟大母亲，多伟大女人，因为人世间还有这种女人，所以人类才能永存。
等她走进厨房门，阿吉才回头盯着老苗子，道：“你是被谁打伤？”
老苗子又在笑：“谁打伤？谁敢打？”
他忽然转身，反手巴掌掴在阿吉脸上。
“想不到你这婊子还有这小
娃娃脸色已变：“你……你们要到哪里去？”
三角眼冷笑道：“该到哪里去，就得到哪里去，你少他妈跟老子们装蒜。”
娃娃身子在往后缩，道：“难道连天都不能休息？”
三角眼道：“你是韩大奶奶跟前大红人，少做天生意，就得少多少两银子？没有银子赚，咱们兄弟吃什？”
娃娃道：“可是韩大奶奶答应过，她……”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个人冷冷道：“他不是不喜欢打架，他是怕挨揍。”
这是三角眼声音。
来还不止他个人，两个腰里带着刀年轻小伙子陪着他，个脸很长，腿也很长人，手叉着腰，站在他们后面，穿着身发亮缎子衣服。
三角眼伸起根大拇指，指指后面这个人，道：“这位就是们老大‘车夫’，这两个字就算拿到当铺去当，也可以当个几百两银子。”
老苗子脸上肌肉在抽搐，道：“你们到这里来干什？”
阿吉道：“知道你不肯告诉，难道你定要自己去问？”
老苗子笑容僵硬，板着脸道：“就算是被人打伤，也是自己事，用不着你去问。”
直远远站在窗口娃娃道：“因为他怕你也去挨揍。”
阿吉道：“……”
娃娃打断他话，冷笑道：“其实他根本用不着顾虑这点，就算他是为你挨揍，你也绝不会去替他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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