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答复这问题,他自己也不能。
他只知道,无论她是好是坏,无论是谁负谁,他只有和这个人在起时,才能忘记那些苦难和悲伤,心里才能安宁。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种什样感情,只知道人与人之间,若是有这种感情,就算是受苦受骗,也是心甘情愿。
就算死都没关系。
她又抬起头,痴痴迷迷地看着他:“知道你心里在想什。”
他忽然回头,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定要杀你?”
她脸上泪犹未干,却勉强做出笑脸:“只要你高兴,你就杀吧。”
他再转身往前走,她还在跟着:“可是你伤口还在流血,至少也该让先替你包好。”
他不理。
她又说:“虽然这是叫人去伤你,可是那完全是另外回事,只要你开口,随时都可以去替你杀那些人。”
他好像还是听不见。
她又说:“等到们第二次见面时候,已订亲,你是来送贺礼。
“那时虽然恨你,怨你,可是见到你,就没主意。
“所以就在订亲第二天晚上,又迷迷糊糊地跟着你走,想不到你又甩下,又去就没消息。
“现在心里虽然更恨你,可是……可是……还是希望你能像以前样,再骗次,再把带走,就算这次你杀,也不怨你。”
手,她吃惊地看着他,问他:“你就是谢家三少爷?”
“你怎知道是?”他反问。
“因为除谢家三少爷外,没有人能在招间夺下剑。”
他没有问她是不是已有很多人伤在她剑下,也没有问她为什要伤人。
因为那天春正浓,花正艳,她身子又那轻,那软。
“你知道?”
“你想要解散天尊,带回那个孩子,安安静静地过几年。”
她确说中他心事。
就算他天生是浪子,就算他血管里流着都是浪子血,可是他也
他脚步又慢,终于又忍不住回过头,冷酷眼睛里已有感情。
不管那是爱,还是恨,都是种深入骨髓,永难忘怀感情。
堤防崩溃,冰山融化。
纵然明知道堤防崩,就有灾祸,可是堤防要崩时,又有谁能阻止?她又倒入他怀里。又是年春季,又是片绿草如茵。
谢晓峰慢慢地从山坡上坐起来,看着躺在他身旁这个人。他心里在问自己:“究竟是负她?还是她负?”
她声音哀怨柔美如乐曲,他真能不听?真听不见?
他真骗她两次,她还这对他。他真如此薄情,如此无情?
“知道你以为已变!”她已泪流满面,“可是不管在别人面前变成个什样人,对你,是永远不会变。”
谢晓峰忽然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她还不放弃,还跟着他。
斗室外阳光已照遍大地,远处山坡又是片绿草如茵。
因为那时他正年少。
现在呢?
十五年漫长艰辛岁月,已悄悄地从他们身边溜走。
现在他心里是不是还有那时同样感觉?
她仍在低语:“不管你心里怎样想,总忘不那天,因为就在那天,就把整个人都给你,迷迷糊糊地给你,你却去就没消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