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峰在心里叹口气,抬起头,才发现小弟已停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他走过去,还没有开口,小弟忽然问:“你再跟着,是不是因为你已决心准备要好好照顾?”
谢晓峰承认。他忽然发现小弟解他,就正如他解小弟样。
小弟道:“已走得累,而且饿得要命。”
谢晓峰道:“那们吃饭去。”
他不想再见这个人,可是他也知道,谢晓峰若是决心想跟住个人,无论谁都休想甩脱。
谢晓峰没有开口。
因为他也知道,这少年若是决心不想听人解释,无论他说什都没有用。
天已经亮,日色渐高。
他们从陋巷走入闹市,从闹市而走入荒郊,已从荒郊走上大道。
慕容秋荻道:“燕十三。”
小弟已转身冲出去,连个字都没有说,就转身冲出去。他已亲眼看见他们拥抱在起,还有什话好说?
——就算亲眼看见事,也未必就是真。
他还不解这句话,也不想听人解释,只想个人走得远远,愈远愈好。
因为他自觉受欺骗,受伤害,纵然他对娃娃并没有感情,但是她也不该背叛他,谢晓峰更不该。
谢凤凰又盯着跳跃火焰看很久,忽然道:“听说只有你知道谢晓峰剑法中破绽。”
慕容秋荻苦笑道:“确知道,可是知道又有什用?”
谢凤凰道:“为什没有用?”
慕容秋荻道:“因为力量不够,出手也不够快,虽然明明知道他破绽在哪里,等招发出时,已来不及。”
她叹息着,又道:“这就像虽然明明看见有只麻雀在树上,等去捉时,麻雀已飞走。”
小弟道:“好极。”
他停下来地方,就在“状元楼”金字招牌下,转身就可以看见里面那和气生财胖掌柜,正在对着他们鞠躬微笑。
“八热炒四荤四素,先来八个小碟子下酒,再来六品大菜,虾子乌参,燕窝鱼翅,全
道上过客大都行色匆匆。
现在秋收已过,正是人们结算这年盈亏利息时候。有些人正急着要将他们收获带回去和家人分享。有些人带回去,却只有满心疲劳和身债务。谢晓峰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这年是否已努力耕耘过?有什收获?——这年是亏负别人,还是别人亏负?有些人账,本就是谁都没法子算得清。
正午。
他们又走进另个城市,走上热闹花街。
不同城市,同样人,同样在为着名利和生活奔波。同样要被恩怨情仇所苦。
谢晓峰解这种感觉。他也曾受过欺骗,受过伤害,也曾是个倔强而冲动热血少年。
他立刻追出去。他知道谢掌柜定会照顾娃娃,他自己定要照顾小弟。
只有他能从这少年倔强冷酷外表下,看出他内心深处那份脆弱情感。
他定要保护他,不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小弟明知他跟在身后,却没有回头。
谢凤凰道:“可是你至少已知道捉麻雀法子。”
慕容秋荻道:“嗯。”
谢凤凰道:“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慕容秋荻道:“只告诉过个人,因为只有他那柄剑,或许能对付谢晓峰。”
谢凤凰道:“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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