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又道:“因为他看得出你也知道真正败是他,你不忍说出来,他自己也没有勇气说出来,这种羞侮和痛苦,直在折磨着他,像他那刚烈人,怎能忍受?”
谢凤凰垂下头,黯然道:“可是……”
慕容秋荻道:“可是如果没有谢晓峰,他就不会死!”
她自己是女人,当然很解女人。女人们在自己悲伤愤怒无处发泄时,往往会迁怒到别人头上。
谢凤凰果然立刻又抬起头,道:“谢晓峰也知道他脾气,也许早就算准他会走上这条路,所以才故意那样做。”
谢凤凰道:“谢晓峰本来不但可以击败他,还可以杀他,可是谢晓峰没有这做,所以现在杀他人,也绝不会是谢晓峰。”
慕容秋荻也不能否认。
谢凤凰盯着她,道:“所以想问你,除谢晓峰外,这里还有什人能剑割断他咽喉?”
慕容秋荻沉思着,过很久很久才回答:“只有个人。”
谢凤凰道:“谁?”
死得这惨!她悲伤忽然变作仇恨,忽然冷冷道:“你们放开,让坐起来。”
天虽然已快亮,桌上还燃着灯,灯光照在慕容秋荻脸上,她脸色也是惨白。
谢凤凰已在她对面坐下,泪已干,眼睛里只剩下仇恨。
真正悲伤可以令人疯狂,真正仇恨却能令人冷静。
她冷冷地看着跳跃灯火,忽然道:“错,你也错!”
推开?
忽然间,“砰”声响,门被用力撞开,个脸色惨白少年,忽然出现在门外,眼睛里充满悲伤和痛苦,充满恨。
谁知道仇恨有多大力量,可以让人做出多可怕事来?谁知道真正悲伤是什滋味?
也许小弟已知道。也许谢凤凰也知道。
华少坤尸体,是个时辰前在六角亭里被人发现。他咽喉已被割断,衣服上、手上、苍白须发上都是血。他身旁还有把血刀。
慕容秋荻轻轻地叹口气,道:“那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慕容秋荻道:“就是他,他自己。”
谢凤凰用力握住自己手,指甲刺入掌心:“难道你说他……他是z.sha?”
慕容秋荻道:“嗯。”
谢凤凰忽又用力摇头,大声道:“不会,绝不会,为他绝不会这做。”
慕容秋荻叹口气,道:“他这做,也许就是为你。”
慕容秋荻道:“你为什错?”
谢凤凰道:“因为们都已看出,今晨那战,败并不是谢晓峰,而是华少坤,可是们都没有说出来。”
慕容秋荻不能否认。
谢晓峰那柄剑,若是真正被震飞,又怎会恰巧落在谢凤凰手里?
他借别人震之力,还能将那柄剑送到谢凤凰手里,这种力量和技巧用得多巧妙?
没有人能形容出谢凤凰看到她丈夫尸身时悲伤、痛苦和愤怒。
在那瞬间,她就像是忽然变成只疯狂野兽,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撕裂,裂成片片,再用火烧,再用刀切,烧成粉末,切成浓血。七八只有力手按住她,直到个时辰后,她才总算渐渐平静。
可是她还在不停地流泪。
二十年患难相共夫妻,二十年休戚相关,深入骨髓感情。
——现在他已是个老人,你们为什还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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