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开诚道:“错在哪里?”
谢晓峰道:“既已服罪,当然就用不着你来出手。”
铁开诚虽然向自负,能喜怒不形于色,此刻脸上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江湖中替人受过,为朋友两肋插刀事,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以谢晓峰身份武功,又何苦如此轻贱自己性命?
谢晓峰已走过去,拍拍小弟肩,道:“这里已没有你事,你走吧。”
小弟没有动,没有回头。
谢晓峰道:“因为那些不顾江湖道义,破坏江湖规矩事,都是教他做。”
他眼睛又露出那种说不出痛苦和悲伤,慢慢地接着道:“若不是,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服罪当诛,却绝不能让他为而死。”
铁开诚看着他,瞳孔渐渐收缩,忽然仰面长叹,道:“状元楼头,你以根牙筷,破曹寒玉武当剑法,你剑法之高,实在是当世无双。”
直到现在,小弟才知道状元楼上那战是谁胜谁负。
他虽然还是连看都不看他眼,心里却忽然在后悔,只恨自己当时没有留下来,看看谢家三少爷以牙筷破剑威风。
谢晓峰道:“言而无信?”
铁开诚道:“刚才是谁定罪?”
谢晓峰道:“是。”
铁开诚道:“定是什罪?”
谢晓峰道:“死罪。”
个剑柄,三尺剑锋,已凭空折断,样东西随着剑锋落下,赫然又是粒明珠。
谢晓峰手里珠花上明珠又少颗。
小弟手虽然握住剑柄,整个人却被震退两步。
他身后三名镖手对望眼,两柄刀、柄剑,同时闪电般击出。
这三人与那手臂折断镖师交情最好,本就同仇敌忾,现在谢晓峰既然又出手,也就不算违抗总镖头命令。
谢晓峰道:“直没有好好照顾你,你小时定受尽别人侮辱耻笑,只希望你能好好做人,酒色
铁开诚又道:“当时袁家兄弟就看出,就算他们双剑合璧,也绝不是你对手,所以才知难而退,在下两眼不瞎,当然也看得出来,若非逼不得已,实在不愿与你交手。”
谢晓峰道:“很好。”
铁开诚道:“可是现在你既然这说,想必已准备在剑法上较生死胜负。”
他冷笑,接着道:“江湖中道理,本来就是要在刀头剑锋上才能讲得清楚,否则大家又何必苦练武功?武功高明人,无理也变成有理,那本就算不得什。”
谢晓峰凝视着他,过很久,忽然长叹,道:“你错。”
铁开诚道:“既然定他死罪,为什又出手救他?”
谢晓峰道:“只定个人罪,有罪却不是他。”
铁开诚道:“不是他是谁?”
谢晓峰道:“是。”
铁开诚目中第三次露出惊讶之色,问道:“为什是你?”
三人起击出,自然都是致命杀手。
只听谢晓峰指尖又是“嗤”响,接着“格”声,两柄刀、柄剑,立刻又同时折断,三个人竟同时被震退五步,连刀柄都握不住。
铁开诚沉下脸,冷冷道:“好强力道,好俊功夫!”
谢晓峰沉默。
铁开诚冷笑道:“谢大侠武功之高,原是江湖中人人都知道,谢大侠言而无信,江湖中只怕没有几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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