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义道:“是。”
西面又有人嘶声大喊:“他外表忠厚,内藏*诈,非但铁老镖头死得不明不白,而且……”
这人面大喊,面已奔出人丛,忽然间,刀光闪,穿入他咽喉。
北面立刻又有人替他接着说下去:“而且西城后那藏娇金屋,也是他买下,只因老镖头新丧,他不能不避些嫌疑,最近很少去那里,才被胡非乘虚而入。”
这次说话人显然武功较高,已避开两次暗算,蹿上屋脊,又接着道:“刚才胡非生怕被他杀灭口,所以才不敢说,想不到他不说也难逃死!”
他面说,面向后退,说到“死”时,屋脊后突然有道剑光飞出,从他后颈刺入,咽喉穿出,鲜血飞溅出,这人骨碌碌从屋顶上滚下来,落在街心。
铁开诚道:“那只因为他老人家教训,晚辈时刻不敢忘记。”
谢晓峰也慢慢地点点头,喃喃道:“很好,很好,很好……”
他将这两个字也不知说多少遍,声音愈说愈低,头也愈垂愈低。
他手却已握紧。
长街上挤满人,有是红旗镖局属下,也有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出这位天下无双名侠,心里充满内疚和愧恨,已准备用自己鲜血来洗清。
两字,最好……”
他下面在说什,小弟已听不见。
想到自己童年时遭遇,想到娃娃拥抱着他情景,小弟只觉得股怒气直冲上来,忽然大声道:“好,走,这是你要跟着,本就不欠你什!”
他说走就走,也不回头。没有人阻拦他,每个人眼睛都在盯着谢晓峰。
大雨如注,沿着他湿透头发滚滚流落,流过他眼睛,就再也分不清那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长街片死寂。
片刻间就已有四个人血溅长街,已令人心惊胆裂,何况他们死得又如此悲壮,如此惨烈。
铁开诚却还是神色不变,冷冷道:“铁义。”
个健壮高大镖师越众而出,躬身道:“在。”
铁开诚道:“去查查这四个人是谁主使,竟敢到这里来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就在这时,人丛中忽然有人大喊:“谢晓峰,你错,该死是铁开诚,不是你,因为……”
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停顿,就像是突然被快刀刃割断。个人从人丛中冲出来,双睛凸出,瞪着铁开诚仿佛想说什。他连个字都没有再说出来,人已倒下,后背赫然插着柄尖刀,已直没至柄。
可是另边人丛中却有人替他说下去:“因红旗镖局令旗,早就已被他玷污,早已变得不值文,他……”
说到这里,声音又被割断,又有个人血淋淋地冲出来倒地而死。
可是世上居然真有不怕死人,死并没有吓住他们。
他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就好像天地间已只剩下他个人。也不知过多久,他才转身,面对铁开诚。
铁开诚没有开口,也不必再开口。有谢家三少爷抵罪,红旗镖局上上下下,还有谁能说什?
谢晓峰却忽然问句很奇怪话:“据说铁老镖头近年直很少在江湖走动,为就是要自己教导你。”
铁开诚慢慢地点点头,黯然道:“不幸他老人家已在两个月前去世。”
谢晓峰道:“但是你毕竟已经成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