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不停,天色渐暗。
小小土地庙里阴森而潮湿,铁义伏在地上不停地喘息呕吐。
等他能开口说话时,就立刻说出他所知道之事。
“被暗算死那四个人,全都是老镖头旧部,最后在屋顶上被刺杀是镖师,其余三个都是老镖头贴身人。
“两个月以前,有天雷电交作,雨下得比今天更大。
现在他们想杀人,已不是铁义,而是谢晓峰。
谢晓峰左手挟住个人,右手拈着珠花,眼看这剑已将刺入他咽喉。
他右手忽然抬起,以珠花柄,托起剑锋,只听“波”声,颗珍珠弹起,飞起两尺,接着又是颗珍珠弹起,去势更快,两粒珍珠凌空撞,第粒珍珠斜飞向左,直打使剑黑衣人右腮。
这人偏头就闪过去,却想不到第二颗珍珠竟是下坠之势,已打在他持剑手臂曲池穴上,长剑落下时,谢晓峰人已去远。
雨丝如重帘,眨眼间连他人影都已看不见。
铁开诚脸色骤然变,他当然知道谢晓峰手上这朵珠花是从哪里来。
谢晓峰当然也知道。
他从那猫样女人头上,摘下这朵珠花,当作伤人暗器。
铁义大声道:“总镖头给三百两银票,叫到天宝号去买这朵珠花和双镯子,剩下二十多两还给。”
“铁开诚买珠花,怎会到那猫样女人头上?”
谢晓峰道:“他们若真是血口喷人,你何必杀人灭口?”
铁开诚冷笑道:“你看见杀人是谁?”
谢晓峰忽然跃起,蹿入人丛,只见他身形四起四落,就有四个人从人丛中飞出来,“砰”声,重重落在街心,穿着打扮,正是红旗镖局镖师。
铁开诚居然还是神色不变,道:“铁义。”
铁义道:“在。”
“那天晚上,老镖头仿佛有些心事,吃饭时多喝两杯酒,很早就去睡,第二天早上,就听到他老人家,bao毙消息。
“老年人酒后病
铁开诚站在油布伞下,非但完全不动神色,身子也纹风不动。
直站在他身后,为他撑着伞镖师,忽然压低声音道:“追不追?”
铁开诚冷冷道:“追不上又何必去追?”
这镖师道:“可是这件事不解释清楚,只怕再难服众。”
铁开诚冷笑,道:“若有人不服,杀无赦!”
谢晓峰忽然把提起铁义,就好像提着个纸人样,斜飞四丈,掠上屋顶。
只听急风骤响,十余道寒光堪堪从他们足底擦过,谢晓峰出手若是慢步,铁义也已被杀灭口。
但是这屋上也不安全,他脚还未站稳,屋脊后又有道剑光飞出。
直刺谢晓峰咽喉。
剑光如惊虹,如匹练,刺出这剑,无疑是位高手,使用必定是把好剑。
铁开诚道:“你再去查查,这四人是什来历,身上穿衣服是从哪里来。”
他们穿这种紧身衣,并不是什稀奇珍贵之物,红旗镖局镖头穿得,别人也样穿得。
铁义口中道:“是。”却连动都不动。
铁开诚道:“你为什还不去?”
铁义脸上忽然露出很奇怪表情,忽然咬咬牙,大声道:“用不着去查,因为这些衣服都是买,谢大侠手里这朵珠花,也是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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