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这句话，自己也觉得很紧张，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会被激怒？
奇奇目中果然立刻充满愤怒之意，但过
半晌，又垂下头，黯然道：“
当然是人，和你
样
是个人，变成今天这种样子，也是被王大娘害。”
个人若肯乖乖地回答这种话，就绝不会是个很危险人。
田思思更有把握，又问道：“她怎
样害你？”
奇奇巨大手掌紧握，骨节“咯咯”作响，过很久，才嗄声道：“血，毒药，血……她每天给喝加毒药血，她心要把变成野兽，好替她去吓人！”
这人垂下头，嗫嚅着道：“也不想怎样，只要能看见你，就很高兴。”
他本来若是只可怕野兽，片刻却变成只可怜畜生。
田思思瞪着他。
她已不再觉得这人可怕，只觉得呕心，呕心得要命。
她忽然眨眨眼，道：“你叫什名字？”
田思思身子，立刻又缩起来，缩成团。
她看到这只毛茸茸手又伸过来，像是想摸她脸。
她立刻用尽全力大叫，道：“滚！滚开些，只要你碰碰，就死！”
这人手居然缩回去，道：“你怕？为什怕？”
他那双藏在长毛中眼睛里，居然露出种痛苦之色。
她活着，就得看着这人；虽然不想看，不敢看，却不能不看。
这人还在笑，忽然道：“你不必怕，是来救你。”
他说居然是人话，只不过声音并不太像人发出来。
田思思咬着牙，道：“你……你来救？”
这人又笑笑，从怀中摸样东西出来。
01
这人简直不是人，是个猩猩──就是王大娘要找来强*她那个猩猩。
他脸虽还有人形，但满脸都长着毛，毛虽不太长，但每根都有好几寸长，不笑时还好些，笑，满脸毛都动起来。
那模样就算在做噩梦时候都不会看到。
他现在正在笑，望着田思思笑。
他抬头，望着田思思，目中又充满乞怜之意，道：“但确还是个人……她可以改变外貌，却变不
她问出这句话，显然已将他当作个人。
这人目中立刻露出狂喜之色，道：“奇奇，叫奇奇。”
“奇奇”，这算什名字？
任何人都不会取这样个名字。
田思思试探着，问道：“你究竟是不是人？”
这使他看来忽然像是个人。
但田思思却更怕，怕得想呕吐。
这人愈对她好，愈令她作呕，她简直恨不得死算。
这人又道：“长得虽丑，却并不是坏人，而且真对你没有恶意，只不过想……”
田思思嘶声道：“想怎样？”
他摸出竟是圈绳子，竟然就是将田思思从窗户里吊出来那根绳子。
田思思吃惊，道：“那条绳子就是你放下去？”
这人点点头，道：“除还有谁？”
田思思更吃惊道：“你为什要救？”
这人道：“因为你很可爱，很喜欢你。”
田思思连骨髓都冷透，用尽全力跳起来，拳打过去，打他鼻子。
她听说猩猩身上最软部位就是鼻子。
她打不着。
这人只挥挥手，就像是赶蚊子似，田思思已被打倒。
她情愿被打死，却偏偏还是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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