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又道：“她们赚钱看来
确很方便，因为她们出卖是青春和廉耻，无论谁只要肯出卖这些，赚钱都很方便，只不过……”
他叹
口气，接着道：“这种钱赚得虽方便却痛苦，
杨凡还是不生气，悠然笑道：“
本事比你大，比你会赚钱，所以吃得比你好，这本是天公地道事，谁也不能生气。”
这市镇虽不大，这饭铺却不小，而且还有雅座。
雅座里忽然走出个满脸脂粉女人，
扭扭地走到柜台，把手伸，道：“牛大爷要到柜台来取十两银子。”
掌柜笑道：“知道，牛大爷已吩咐过，今天来姑娘，只要坐坐，就有十两银子赏钱。”
他取出锭十两重银子递过去，笑道：“姑娘们赚钱可真方便。”
钱银子原来只能吃客“客饭”。
做个时辰苦工代价原来就只这
多。
田思思忍住泪，道：“好，客饭就客饭。”
只听人道：“给炖碗香菇火腿肥鸡，再配三四个炒菜，外加两斤花雕。”
杨凡不知何时也已进来，而且就坐在她旁边张桌上。
无论在什地方，香菇都是有钱人才吃得起。
伙计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香菇当然有，而且是从老远地方来，只不过贵得很。”
田思思将手里银子往桌上放，道：“没关系，你先用香菇和火腿给炖只鸡来。”
她决心要好好吃顿。
店伙用眼角瞟着那小块银子，冷冷道：“香菇火腿炖鸡要五钱银子，姑娘真要？”
思挺起腰，大声道：“自己会去吃，用不着你教。”
她手里紧紧握着这钱银子，只觉这小小块碎银子比她拥有珠宝首饰都珍贵。
她知道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从她手上将这钱银子骗走。
绝没有。
03
这女人接过银子，扭扭地走出去，忽又回过头来嫣然笑，道：“你若觉得们赚钱方便，为什不要你老婆和女儿也来赚呢？”
掌柜脸色变，就好像嘴里忽然被人塞个臭皮蛋。
田思思正在听着，杨凡忽然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她赚钱比你方便？”
赶个时辰车，只有钱银子，坐坐就有十两银子。
看来这确有点不公平。
田思思咬着嘴唇，不望他，不听他说话，也不去看他。
饭来，她就低着头吃。
但旁边火腿炖鸡香味却总是要往她鼻子里钻。
个人总不能闭着呼吸吧。
田思思恨恨道：“已经胖得像猪，还要穷吃，难道想赶着过年时被人宰？”
田思思怔住。
怔半天，慢慢地伸出手，悄悄将桌上银子盖住。
她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价值概念，根本就不知道钱银子是多少钱。
现在她知道。
店伙道：“们这里有钱银子客客饭，菜汤，白饭尽管吃饱。”
这市镇并不大。
田思思找家最近饭铺走进去，挺起胸膛走进去。
虽然手里只有钱银子，但她却觉得自己像是个百万富翁，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富有过。
店里伙计虽然在用狐疑眼色打量着，还是替她倒碗茶来，道：“姑娘要吃点什？”
田思思先口气将这碗茶喝下去，才吐出口气，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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