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小姐却已受不。
她既然坐在杨凡旁边,杨
他笑嘻嘻地走,临走时候还瞟田思思两眼。
田思思气得脸发白,恨恨道:“为什女人好像天生要比男人倒霉些,为什男人能赌,女人就不能赌?”
杨凡淡淡道:“因为女人天生就不是男人。”
田思思瞪眼道:“这是什话?”
杨凡道:“这是句很简单话,只可惜世上偏偏有些女人听不懂。”
大麻子眼睛盯着她敞开衣襟,道:“三千两行不行?”
少奶奶拍桌子,道:“好,银子拿来,押给你。”
田思思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叹息着道:“不知道这是谁家少奶奶,输得这惨。”
旁边忽然有个人冷笑道:“她是个屁少奶奶,规规矩矩少奶奶怎会到这种地方来。”
这人张马脸,满身布衣,那身打扮和那看门人完全样,想必也是金大胡子手下。
这把她拿是“蹩十”,通赔。
眼见着她面前堆得高高堆银子,眨眼间就赔得干干净净。
旁边个满脸麻子大汉正斜眼看着她,带着不怀好意微笑,悠悠道:“少奶奶,看你还是让别人来推几手吧。”
这位少奶奶已输得满脸通红,大声道:“不行,还要翻本。”
大麻子道:“要翻本只怕也得等到明天,今天你连戴来首饰都押出去,们这里规矩又不作兴赌赊账。”
凡道:“这地方从不打烊。”
田思思道:“为什?”
杨凡道:“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赌瘾什时候会发作,所以这个地方十二个时辰中随时都有人会来。”
田思思瞟他眼,道:“现在你赌瘾发作没有?”
杨凡苦笑道:“既已到这里,想不发作也不行。”
杨凡也开始赌。
他赌是牌九。
这里最低赌注是十两银子,他就赌十两。无论是输是赢,他都是十两,连两都不肯多押下去。
旁边看着他人,嘴里虽然没有说什,目光中却露出不屑之意。
无论别人用什样眼光来看他,杨凡还是点也不在乎。
田思思忍不住问道:“到这里来都是些什样人呢?”
这人道:“个人到这里来赌女人,不是卖,就是人家姨太太。”
他指指那位少奶奶,道:“她就是大同府王百万第十三房姨太太;平时倒还规矩,只要赌起来,立刻就现原形。”
田思思冷笑道:“男人赌起来,还不是样要现原形?”
这人笑笑,道:“只可惜男人就算要卖,也卖不出去。”
少奶奶咬着嘴唇,发半天怔,忽然道:“还有样东西可以押。”
大麻子道:“什东西?”
少奶奶挺起胸,道:“这个人。”
大麻子脸上每颗麻子都亮起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道:“你想押多少?”
少奶奶忽然向他抛个媚眼,道:“你看能押多少?”
忽听田心道:“你们看,那边那个女人。”
赌场里有女人并不稀奇,但这女人却实在太年轻、太漂亮。
她正在赌牌九,而且正在推庄。
她穿本来是件很华贵,很漂亮衣裳,现在衣襟也敞开,袖子也卷起来,露出雪白酥胸,和双嫩藕般手臂。
她正在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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