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手刚伸出,已被他扣住脉门。
燕七做梦也想不到这平时连走路都似要跌倒糟老头子,忽然间变得如此可怕,大惊之下,想扑过去。
麦老广已沉声叱道:“站住,否则要他命。”
这句话说出来,竟是标准北方口音,连点广东味都没有。
燕七呆住,失声道:“你……你就是……”
郭大路道:“不怕脏,反正已经够脏。”
燕七叹道:“他若定要去,你最好还是让他去吧,否则他就算缠到后天大天亮,也是非去不可。”
麦老广也笑,道:“后面黑迷蒙,你行路要小心些呀。”
后面院子果然很黑。
烧烤房就在院子尽头,也是个黑黝黝屋子。
燕七道:“清醒时候你为什不去?”
郭大路道:“清醒时候不敢去。”
燕七冷冷道:“你会不敢?”
郭大路道:“只怕那些美女见这样美男子,就再也不肯放走。”
燕七忍不住又笑,道:“那种地方,偏偏要设在人家贞节牌坊后面,你说是不是要叫人活活气死?”
不耐烦脸上才有笑容,道:“今晚大家都睡不成,天亮时生意定好,所以特地多烤几十只鸭子,才会比平时忙点。”
郭大路笑道:“老广,你没有儿子,又没有老婆,自己更是省吃俭用,连新衣服都舍不得添件,赚这多钱干什?”
麦老广道:“地呢整日系油里打滚唧人,要新衫做乜哩?而且,钱系不怕多唧,愈多就愈更好。”
燕七也笑,道:“他说这倒是老实话。”
麦老广道:“老实人当然说老实话。”
郭大路笑道:“他就是凤栖梧,就是把箱子从们床底下搬走人,你难道还想不到?”
他人已被制,命在旦夕,居然还是笑笑嘻嘻点也不在乎。
麦老广冷冷道:“不错,就是凤栖梧,你怎知道?”
郭大路道:“本来也只不过是胡乱猜猜,因为除棍子、金狮子、黑衣人和们四个人之外,这地方就只有你知道们藏有金子,只有你有机会趁们慢慢走上山时候,先赶去将箱子搬
麦老广步履蹒跚,走得很慢。
郭大路笑道:“看你走路样子,好像也喝过酒似。”
麦老广道:“今晚天时冻,只饮两杯,已经好似有点醉醉地……”
他脚下忽然个踉跄,像是要跌倒。
郭大路刚想伸手去扶,谁知麦老广忽然转身,如蛟龙出海、如鹞子翻身,其矫健轻捷,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麦老广道:“这夜,两位还要饮酒?”
燕七道:“他想来吃你刚出炉烧鸭。”
麦老广道:“好,去拣只肥唧来。”
他转身走进去,郭大路居然也在后面跟着,道:“也到后面去瞧瞧。”
麦老广停住脚道:“后面龌龊邋遢,有乜好睇?”
郭大路道:“麦老广倒真是个老实人,听说他来十几年,连赵寡妇贞节牌坊后石头巷,都没有去过次。”
燕七道:“石头巷是什地方?”
郭大路笑道:“石头巷是个好地方,不但美女如云,而且温柔体贴。”
燕七望他眼,道:“你去过?”
郭大路道:“倒并不是不想去,只不过每次喝醉时候,却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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