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王老大还有栋房子可担心，
有什
好担心
？”
郭大路上上下下瞟
他
眼，笑道：“你至少还有身新衣裳，做事时候就免不要担心会不会把衣服弄脏，坐下来时候免不要看看地上有
郭大路瞪他眼，道：“只恨没有看到你把钱输光时样子，你那时脸上表情定也很可爱。”
于是燕七也开始发怔，他自己也没看见替他们付账是谁。
王动道：“那车夫找是郭大少，那人定是郭大少朋友。”
郭大路叹口气，道：“可没有那阔朋友，朋友中，最阔就是你。”
王动道：“很阔？”
郭大路苦笑道：“有个见鬼干儿子。就算想做人家干儿子，人家也嫌太穷，哪有人肯做干儿子？”
燕七皱眉道：“那雇车人是谁呢？”
郭大路道：“八成就是那个在奎元馆替们会账人。”
燕七道：“你瞧见那人没有？”
郭大路叹道：“那时别人不看，已经谢天谢地，怎还敢去看别人？”
郭大路道：“谁找？找干什？”
车夫躬身道：“请郭大爷上车。”
郭大路道：“不喜欢坐车，喜欢走路。”
车夫赔笑道：“这辆车是郭大爷朋友特地雇来，车钱早已付过。”
郭大路怔怔，道：“谁雇？”
禁擦擦汗，道：“你赶快想法子把他劝走好不好？”
郭大路苦笑道：“没那大本事，最多也不过只能挖个洞。”
燕七道：“挖个洞干什？”
郭大路道：“好钻到洞里去，也免得被人家这样死盯着。”
燕七叹道：“你最好挖个大点。”
郭大路道：“你至少还有栋房子，虽然是人厌鬼不爱房子，但房子总归是房子。”
王动淡淡道：“你若喜欢，就送给你吧。”
郭大路道：“不要。”
王动道：“为什不要？”
郭大路笑道：“现在身无长物，囊空如洗，乐得无牵挂，不像你们，还要为别事担心。”
个人要付账，口袋里却没钱时候，确连头都抬不起来。
燕七道：“你呢？”
他没有问林太平，问是王动。
林太平那时当然也没有心情去注意别人。
王动笑笑，道：“那时只顾着看郭大少脸上表情，从来也没有看过他那可爱。”
车夫笑道：“那是郭大爷朋友，郭大爷不认得，小人怎会认得？”
郭大路想想，忽然点点头，道：“想起他是谁，他是干儿子。”
坐上车，林太平就不哭，只是坐在那里呆呆地发怔。
郭大路也在发怔。
燕七忍不住问道：“你真有干儿子？”
郭大路恨恨道：“你们若是少输些，若是没有输光，们至少还能雇辆车，让他坐在车里去哭个痛快。”
这句话刚说完，居然真就有辆很漂亮马车驶过来，而且就停在他们面前。
燕七瞟王动眼，悄悄道：“们最后那把确不该赌，既然已输定，就不该想翻本。”
王动淡淡道：“赌钱人若不想翻本，靠赌吃饭人早就全都饿死，你总不至于想看人饿死吧。”
那马车车夫忽然跳下车，走到他们面前，赔着笑道：“哪位是郭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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