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道：“不错，你只要给狗吃过
块骨头，它下次见
你，定会摇尾巴；但有些忘恩负义
人，你无论给过他多少好处，他回过头来反而会咬你口，所以……”
林太平接着道：“所以狗比人还讲义气，至少比某些人讲义气。”
郭大路道：“所以
们应该替它立个碑。”
林太平道：“碑上写什
呢？”
郭大路道：“义犬之墓。”
你认为很复杂事，其实却往往很简单。
有些人也和鸡蛋样。
无论多没用人，你只要打破他头，他就能自己站起来。
03
院子里多个坟。
剑鞘里本有两柄剑，柄长，柄短。这点燕七也已想到。
他却未想到这剑鞘根本不是真正剑鞘，只不过是个夹子。
剑并不是从上面“拔”出来，而是从旁边“挥”出来。
燕七笑道：“这就好像鸡蛋样。”
郭大路怔怔，道：“像鸡蛋？”
这拳，你若不能打倒别人，自己也许就会被人打倒。
胜与负分别，往往只不过在线之间——也往往只不过在念之间。
燕七忽又道：“还有件事不懂。”
郭大路道：“哦？”
燕七道：“他手比剑短得多，为什伸手就能将剑拔出来？”
肥猪总是先挨宰，人若要活得愉快
忽也笑，大笑道：“你虽然不傻，但却也不老实，点都不老实。”
郭大路确不老实。
因为他会装傻。
他当然已看出黑衣人这次用不是短剑。
因为这次黑衣人剑柄在左肩，却用右手去拔剑，拔剑时候，胸腹向后收缩，力量全都放在前面。
燕七摇摇头，道：“义犬两个字还不够，你莫忘记，它也是们救命恩人……”
王动道：“碑不妨后立，祭文却不可不先读。”
郭大路道：“你会作祭文？”
王动点点头，忽然站起来，朗声道：“棺中狗，恩朋义友，你若不来，们已走，初十五，香花奠酒，呜呼哀哉……尚飨。”
猪不能太肥，人不能太聪明。
狗坟。
燕七亲手将那黑狗装入棺材，黯然叹息着道：“你从棺材里来，现在又往棺材里去，早知如此，你又何必来。”
郭大路苦笑道：“它若不来，们就要往棺材里去。”
林太平叹道：“它来时候，还踢它脚，谁知道它却救们命。”
王动道：“狗不像人，狗不记仇，只记得住别人恩惠。”
燕七道：“你知不知道要用什法子才能把鸡蛋站在桌子上？”
郭大路道：“不知道。”
燕七笑道：“呆子，你只要把鸡蛋大那头敲破，这鸡蛋岂非就能站住。”
郭大路笑道：“你真是个天才，这法子真亏你怎想得到。”
世上有些事确就像鸡蛋样。
郭大路想想，笑道：“也不懂。”
王动道：“懂。”
他走过来，手里拿着就是黑衣人剑鞘。
燕七接过剑鞘，看看，笑道：“也懂。”
无论谁只要看过这剑鞘，都会懂。
所以他胸膛和小腹之间就有弱点。
郭大路看出这弱点。
他拳就打在这弱点上。
只要能看得准，能判断正确，拳就够，用不着第二拳。
高手相争，最有效就是这第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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