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道：“是什
？”
燕七道：“勇气！这就是勇气，很少人能有这种勇气。”
郭大路笑道：“想不到你也有夸奖
时候。是不是故意想安慰安慰，让觉得舒服些？”
燕七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
他手。
冰冷手好像已渐渐温暖起来。
郭大路道：“
件事你若故意不去想它，岂非就等于忘样？”
燕七道：“为什要故意不去想它呢？”
郭大路道：“因为，那样就会觉得自己真很够朋友，等死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比较伟大点。”
燕七笑，但笑声中却有些辛酸之意。
过很久，才缓缓道：“其实你本来就比别人伟大点。”
郭大路道：“好像是。”
燕七道：“她若非跟林太平有很深仇恨，怎肯如此牺牲呢？”
郭大路道：“只奇怪，林太平只不过是个小孩子，怎会跟她这种人结下深仇大恨呢？”
燕七道：“想必是他上代结下仇怨，她为要斩草除根，所以才非杀林太平不可。”
郭大路道：“有理。”
黑暗中又响起那阴恻恻声音：“只要你们说出来，不但立刻就放你们走，这些金子也全都是你们。”
郭大路突然跳起来，大声叫道：“不说，不说，不说。”
黑暗中发出声叹息，然后就又什都看不见，什都听不见。
又过很久，燕七忽然道：“原来你也不怕死。”
郭大路叹道：“怕是不太怕，只不过……们虽然是为林太平死，他却根本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又过很久，郭大路才缓缓道：“其实们认识并不久，但总觉得你是平生最好朋友。其实王动也是最好朋友，但对你还是和对他不同。”
燕七轻轻地问道：“有什不同？”
郭大路道：“也说不出来有什不同，只不过……只不过王动若有什对不起地方，
郭大路好像要跳起来，道：“伟大？你也觉得伟大？”
燕七道：“没有人天生就是英雄，英雄往往也是被逼出来。大家虽然都明白这道理，却还是难免要自己骗骗自己。只有你……”
他叹息声，慢慢接着道：“你不但敢承认，而且还敢说出来。”
郭大路道：“这……这也许只不过因为脸皮比别人厚。”
燕七道：“这绝不是脸皮厚，是……”
燕七道：“她既然知道们是林太平朋友，当然也不会放过们；所以们就算说出林太平下落，也是样要死，也许死得更快。”
郭大路长叹口气，苦笑道：“被你这说，好像也觉得自己并没有自己说那够朋友。”
燕七道：“你也想到这点？”
郭大路道：“但若非你提醒，就已忘。”
燕七道：“怎会忘？”
燕七道：“你无论为朋友做什，都是你自己事，根本就不必想要朋友知道。”
郭大路笑，道：“本来还怕你觉得死得太冤枉，想不到你比更够朋友。”
燕七沉默半晌，反而叹口气，道：“也许并不是够朋友，只不过想得够明白而已。”
郭大路道：“明白什？”
燕七道：“为要找林太平，她好像已不惜牺牲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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