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口在移动，已对准
燕七和郭大路。
卫夫人道：“你想不想尝尝这大炮
滋味？
看来像是个铁筒架在木架上，黑黝黝，总有大海碗般粗细。
接着，卫夫人声音又响起：“你们认不认得这是什
？”
郭大路道：“不认得。”
卫夫人笑道：“看来你非但食古不化，而且孤陋寡闻。”
这句话刚说完，那铁筒里忽然发出天崩地裂般
声大震。
燕七沉默很久，幽幽道：“其实
已有很多次都想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却又怕说出后会后悔。”
郭大路道：“后悔？谁后悔？”
燕七道：“。”
郭大路道：“你为什要后悔？”
燕七道：“因为……因为怕你知道这件事后，就不愿再跟交朋友。”
他笑笑，接着道：“就因为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存在，所以人才和畜生不同。”
燕七长长叹息声，道：“好像很少听到你说这种话，你天到晚好像都是嘻皮笑脸样子，想不到你也能说得出这种道理来。”
郭大路道：“有些道理并不是要你用嘴说。”
燕七道：“你若不说，别人怎知道你究竟是个怎样人呢？”
郭大路道：“根本就用不着别人知道，只要朋友知道，只要你知道，那就已足够。”
定会原谅他；但你若对不起，反而很生气，气得要命。”
这种情感确很微妙，也难怪他解释不出。
燕七指尖好像在发抖，心里好像很激动，只可惜郭大路看不出他脸上表情来，否则也许就会明白很多事。
但不明白也很好。
那种缥缥缈缈、朦朦胧胧感觉，有时反而更美、更奇妙。
郭大路耳朵都快被震聋。
过半天，郭大路才能张得开眼睛，只见四面烟硝弥漫，铁筒对面石壁已被打开个大洞。
卫夫人道：“现在你总该知道这是什吧？”
郭大路长长吐口气，问道：“这难道就是大炮？”
卫夫人笑道：“你总算变得聪明些。”
郭大路用力握住他手，道：“你放心，无论你是个怎样人，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事，都永远是你朋友。”
燕七道：“真？”
郭大路大声说道：“若有半句虚言，就叫不得好……”
“死”字还没有说出口，燕七已掩住他嘴，柔声道：“好，告诉你，本是个……”
突然间，黑暗中又有点灯光亮起，照着样很奇怪东西。
他忽又笑道：“但现在也很想知道件事。”
燕七道：“是不是想知道还没有告诉你那样秘密？”
郭大路道：“答对。”
燕七道：“你……你还没有忘记？”
郭大路笑道：“早就说过，无论死活，都不会忘记。”
只可惜他们能享受这种感觉时候已不多。
燕七忽然道：“还想知道件事，却不知该不该问出来？”
郭大路道：“你说。无论什话，你都可以对说。”
燕七道：“假如卫夫人真肯放过们，真将那多金子都送给们，你是不是就会将林太平下落告诉她？”
郭大路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只是缓缓道：“只知道金子定有用完时候，人也定有死时候，但友情和道义却永远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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