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道:“因为他今天晚上是客人,因为已答应过他,让他安安稳稳地睡夜。”
燕七道:“别你都不管?”
郭大路道:“反正今天晚上管就只这样。”
燕七瞪着他,咬着嘴唇:“你……你究竟是个什样人?”
郭大路道:“就是个这样子人,你早就应该知道。”
燕七也沉默半晌,才缓缓道:“你看他武功比你怎样?”
郭大路道:“好像比高明些。”
燕七道:“现在们这里,能出手只有两个人,他挡不住麻烦,们能挡得住?”
郭大路道:“们总得试试。”
他说“试试”意思,就是说已准备拼命。
燕七道:“就因为他今天晚上要躲到这里来,所以昨天晚上才先来替们做那些事,就好像要租房子人,先来付订金样。”
郭大路道:“哦?”
燕七道:“你用不着装傻,其实这道理你早也就知道。”
郭大路道:“知道什?”
燕七道:“你知道今天晚上定会有人来找他,所以才会守在这里,准备替他挡住。”
燕七忽然轻轻叹口气,道:“现在你总该已知道吧?”
郭大路道:“知道什?”
燕七道:“麻烦——你昨天晚上还想不通,现在却已经来。”
郭大路笑笑,道:“把自己床让给客人睡夜,并不能算麻烦。”
燕七道:“这能不能算是麻烦,还得看客人是个什样人。”
夜很凉,石阶更凉,但他不在乎,因为他心是热。
长廊上响起阵很轻脚步声,个人轻轻地走过来。
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来是谁。
来当然是燕七。
他披着件很长袍子,袍子拖在地上,他也在石阶上坐下来。
燕七瞪着他,突然跺跺脚,站起来,扭头就走。
走两步,又停下,将身上披着袍子拉,甩在他身
燕七道:“他若是个强盗,是个杀人凶手呢?你也替他挡住?”
郭大路道:“那完全是两回事。”
燕七道:“什两回事?”
郭大路道:“别人为什找他,是回事;为什要替他挡住,又是另外回事。”
燕七道:“你为是什?”
郭大路沉默半晌,缓缓道:“昨天晚上有人来找们麻烦时候,是谁替们挡住?”
燕七道:“是他。”
郭大路道:“那,今天晚上就算真有人要来找他麻烦,们为什不能替他挡挡?”
燕七道:“那也得看是什样麻烦。”
郭大路道:“不管什样麻烦都样,们既已收下他订金,就得把房子租给他。”
郭大路道:“他是个什样人?”
燕七道:“是个有麻烦人,而且麻烦还不小。”
郭大路道:“哦?”
燕七道:“就因为他知道自己有麻烦,所以才躲到这里来。”
郭大路道:“哦?”
繁星满天,银河就像是条发光丝带,牵牛和织女星,就仿佛这丝带上两粒明珠。
天上有比他们更亮星,但却没有比他们更美。
因为他们不像别星那无情。
因为他们不是神,他们也有和人类同样爱情和苦难。
他们苦难虽多,距离虽远,但他们爱情却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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