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走过去,推开那扇门。
屋子里居然是空,什都没有,没有床,没有桌椅,没有点摆设,也
梅兰已悄悄地推开扇门,悄悄地走进去。
屋子里还是没有声音,没有动静。
这里明明是不容外人侵入禁地,郭大路明明就站在这里,却偏偏没有人理睬,就好像根本没有他这样个人存在。
这屋子里住究竟是什人?他们对他究竟是什意思?
郭大路怔半天,忽然大步走过去,大步跨上长廊。
他几乎忍不住要退回去。
但就在这时,他看到个人从长廊尽头处,悄悄地走出来。
个春花般美丽少女,穿着件雪白袍子,不施脂粉,足上只穿着双白袜,没有着鞋,仿佛生怕脚步声会踩碎这令人忘俗幽静。
她手里捧着个雨过天青瓷皿,静悄悄地走过长廊。
若不是她忽然回过头,瞟郭大路眼,郭大路几乎已认不出她。
要找出这些问题答案,也只有种法子。
他跳下去。
粮食坊仓房,在这栋房子之间,还有道墙,墙内是条长而狭花圃。
现在春花还未凋,在晨雾中散发着清香。
再过去就是条长廊,晨曦正照在洗得尘不染地板上。
屋子盖在这种地方?
掠过这栋屋子屋脊,就是那对夫妇住地方,也就是第二排屋子。
若是不特别留意,无论谁都会以为这栋屋子也和别屋子连起,就算有夜行人从屋脊上经过,也绝不会发现这栋房子奇怪之处。
但现在郭大路已发现。
——这屋子主人,莫非就是那麻子?
屋里无论是人是鬼,他好歹都得去看看。
可是他脚刚跨上去,却又缩回来。
他看到自己脚上泥。
这长廊亮得就像是面镜子,就用这双泥脚踩上去,连他都有些不忍,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脱下脚上泥鞋,袜子总算还干净,虽然还有点臭气,也顾不那多。
这文静朴素少女,赫然竟是白天打扮得像妖怪样梅兰姑娘。
她回头看眼,明明看见郭大路,但却又像是什都没有看见,又垂下头,静悄悄地往前走。
郭大路却已几乎忍不住要叫出来。
但就连郭大路,也不敢在这种地方叫出声来,不忍扰乱这里幽静。
他只有怔在那里,看着。
四下静悄悄,听不到点声音。
连风都吹不到这里。
红尘间所有切烦恼、恩怨、悲欢,也都已完全被隔绝。
只有个已历尽沧桑、看透世情,已完全心如止水人,才能住在这里,才配住在这里。
那麻子并不像是个这样人,难道是郭大路看错?想错?
——他将屋子建筑在这种地方,当然费很大力,花很大代价,为是什呢?
——莫非他也和那独脚和尚样,有什不可告人隐私?抑或是为逃避个极厉害仇家追踪,所以才要建筑这样栋房子躲起来?
——这房子确比郭大路所看过任何地方都隐秘,可是他为什又要在有意无意间,让郭大路发现这秘密呢?
——若是他自己没有露出线索,郭大路是绝对找不到这地方。
郭大路想来想去,愈想愈觉得这件事不但诡秘已极,而且复杂已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