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已不再愤怒,只有恐惧,颤声道:“你……你为什要对付?”
醉汉淡淡道:“因为她是婊子,个人婊子,不是你。”
小蝶站在那里,面对黑暗。她身上穿红斗篷在黑暗中看来,已变为暗紫色,种鲜血凝结时暗紫色。
地面上片狼藉,现在她不再呕吐。
醉汉冷冷地瞧着他,锐利眼睛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嘲弄之意。
花公子心跳,道:“你莫非知道等是谁?”
醉汉道:“你等是小蝶,是不是?”
花公子动容道:“你认得她?”
醉汉点点头,道:“怎会不认得?她就是你皇后,也就是婊子。”
他希望这醉汉快点走过去,这醉汉却偏偏向他走过来,忽然道:“你在等人?”
花公子昂起头,根本不屑理睬。
醉汉喃喃道:“也等过人,但要等值得人,才等,你呢?”
花公子冷冷道:“你管不着。”
醉汉笑笑道:“当然管不着,但你等若是个婊子,那就太冤枉。”
有时他也会替自己生气,气得要命,觉得自己本是好好个人,为什要被她如此欺负。
他甚至诅过很多次咒,诅咒以后绝不再去找她。
可是他不能。
他人就像是被根看不到绳子绑住,拉着他去找她。
只要看到她,心里立刻充满柔情蜜意,怒气早已不见。黑暗中忽然走出来条人影。
你难道点也不喜欢他?”
她摇摇头。
兰兰道:“那小姐最近为什总是跟他起出去玩呢?”
她凝视着水波,缓缓道:“也许只因为没有人来约。”
花公子穿着大红斗篷,站在树下。
花公子怒气再也不能忍,拳头再次挥出,刚刚触及这醉汉时候,突然觉得胃部阵剧痛,仿佛有根尖针直刺进去。
他痛得弯下腰,醉汉膝盖已撞上他脸。他只觉眼前冒出片金星,仰面倒下,鼻子里流出血比身上斗篷更红。
醉汉垂头望着他,喃喃道:“奇怪,这人鼻子虽已歪,却还是不太难看。”花公子喘息着,想跃起。
但醉汉脚已飞来。他只觉腰上阵刺骨酸痛,面目五官都似已变形,嘴里满是破裂牙齿。
醉汉慢慢地点点头,道:“这样才好些,但还可以让你变得更好些。”
花公子把揪住他衣襟怒道:“你说什?”
醉汉道:“你等难道不是婊子?难道还会是个皇后?”
花公子道:“是又怎样?”
醉汉又笑笑,道:“她也许是你皇后,却是婊子。”
花公子大怒挥拳,拳头还未打上他脸,忽然发觉这醉汉双眼睛锐利如刀,完全没有半分醉意。
花公子心跳:“她来!”
不是。
这人脚步踉跄,看来是个醉汉,头上戴帽子也歪下来,遮住大半个脸。远远就嗅到有阵阵酒气。
花公子皱皱眉。
他自己没有喝酒时候,总是很讨厌喝醉人。他自己喝醉时候,却认为自己豪爽而可爱。
弯新月挂上树梢。
“夜已深,她为什还不来?”
花公子确已等得快急疯,恨不得立刻冲到她家里去问她。
可是他不敢。
他不敢做任何件可能让她不高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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