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没有说话,脸上点表情也没有。
凤凤道:“何况,世上除死人外,没有个是真能守口如瓶!”
老伯又沉默很久,才淡淡道:“你看马方中像不像是个会为朋友而死人?”
凤凤道:“他也许会,他若忽然看到你被人欺负,时冲动起来,也许会为你而死,但现在他并没有冲动。”
她接着又道:“何况,你已有十几年没见过他
老伯忽然笑笑,道:“只说过无药可救,并没有说过无人可救,人能做事远比几棵药草多得多。”
凤凤眼睛亮,道:“你难道真能将七星针毒逼出来?”
老伯忽又叹口气,道:“就算能,至少也得花两个月工夫!”
凤凤眼睛又黯淡下来,道:“这意思就是说你最少要在这地方待两个月。”
老伯笑道:“这地方有什不好?有鱼、有肉,出去时候,保证可以把你养得又白又胖。”
凤凤若不是肚子很饿,只怕已经吐出来。
过很久,老伯才长长吐出口气,软瘫在床上,全身上下都被汗湿透,肚子上下肉也松。
那样子实在比咸鱼还难看。凤凤突然间忍不住,冷笑道:“看,最好还是省点力气吧,莫忘你自己说过,七星针毒根本无药可救。”
老伯慢慢地坐起来,凝视着她,缓缓道:“你希望死?”
凤凤翻起眼,看着屋顶。
男人觉得你很高贵,这样,男人才会死心塌地地喜欢你。”
这些话高老大也不知对她们说过多少次。
“可是现在抓住个怎样男人呢……个老头子,个受重伤老头子。”
你只要能真正抓住个男人,就有往上爬机会。
“可是现在爬到什地方呢?口井底下,间充满发霉味道臭屋子。”
凤凤用眼角瞟着他,觉得他笑得可恶极,也忍不住笑道:“你不怕别人找到这里来?”
老伯道:“没有人能找得到。”
凤凤道:“那姓马不会告诉别人?”
老伯道:“绝不会。”
凤凤冷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是这有把握,看来你现在信任那姓马,就好像你以前信任律香川样。”
老伯慢慢望着她道:“你最好希望还能活着,否则你也得陪死在这里。”
凤凤开始有点不安,她还年轻,还没有活够。
她忍不住问道:“七星针毒是不是真无药可救?”
老伯点点头,道:“从不说假话。”
凤凤脸有点发白,道:“你既然非死不可,又何必费这多力气逃出来呢?”
她几乎忍不住要大声笑出来。
屋子里堆着各式各样食粮,看来就像是条破船底下货舱。
角落里挂着大堆咸鱼咸肉,使得这地方更臭得厉害。她眼睛盯在那些咸鱼上,拼命想集中注意力,数数看共有多少条咸鱼,因为她实在不想去看那老头子。
但是她偏偏没法子能直不看到那边,老伯站着时候,穿着衣服时候,看来也许是个很有威严人,但他现在赤裸着躺在床上,看来就和别老头子没有什不同。
他躺着样子,比别老头子还要笨拙可笑——两条腿弯曲着,肚子高高地挺起,就像是个蛤蟆般在运着气。喉咙里,偶尔还会发出“格格格”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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