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打断她话道:“若没有你,还是有别人,你只不过是这计划中,件小小工具而已,计划既已成熟,无论用谁来做这工具都样。”他笑笑,又道,“所以非但不恨你,倒有点可怜你。”
凤凤脸色已涨得通红,忽然跳起来,大声道:“你可怜?你为什不可怜可怜自己?”
老伯道:“等有空时候,会!”
凤凤道:“你不会,像
凤凤突然笑。
她也已学会用笑来掩饰恐惧心理和不安,所以她笑得特别迷人。她微笑道:“知道你定很恨,恨得要命。”
她确希望老伯恨她。
女人宁可被恨,也不愿被人如此轻蔑。
老伯却只是淡淡道:“为什要恨你?”
“男人只有种,无论最高贵或最贫贱都样,你只消懂得控制他们法子,他们就是你奴隶。”
控制男人法子却有两种。
种是尽量让他们觉得你柔弱,让他们来照顾你、保护你,而且还要让他们以此为荣。
还有种就是尽量打击他们,尽量摧毁他们尊严,要他们在你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那你只要对他们略加青睐,甚至只要对他们笑笑,他们都会觉得很光荣、很感激。
,就算他以前是想替你卖命,现在也许早已冷静下来。”
老伯道:“也许就因为他已冷静下来,所以才会这样做。”
凤凤道:“为什?”
老伯道:“因为他直都认为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直都在准备这件事发生,这已成他思想部分,所以等到事情发生时,他根本连想都不必想,就会这样子做出来。”
凤凤冷笑道:“那当然也是你教他这想。”
凤凤道:“因为你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被害。”
老伯道:“你错。”
凤凤道:“你不恨?”
老伯道:“这件事开始计划时,你只不过还是个孩子,所以这件事根本就和你全无关系。”
凤凤道:“但若没有……”
你若真能让男人有这种感觉,他们就不惜为你做任何事。
这两种法子她都已渐渐运用得很纯熟,所以无论在哪种男人面前,她都已不再觉得局促、畏惧。
因为她已能将局面控制自如。
但现在,她忽然发觉这两种法子对老伯都没有用。在老伯眼中,她只不过是个很幼稚人,甚至根本没有将她当作人。老伯在看着她时候,就好像在看着张桌子、块木头。
这种眼色正是女人最受不,她们宁可让男人打她、骂她,但这种态度,简直可以令她们发疯。
老伯笑道:“人往往有两面,面是善,面是恶,有些人总能保持善面,马方中就是这种人,所以只要是他认为应该做事,无论在什情形下,他都定会去做!”他接着道,“就因为你生长地方只能看到人恶面,所以你永远不会解马方中这种人,更无法解他做事。”
凤凤扭过头,不去看他。
她自己也承认这世上确有很多事都无法解,因为她所能接触到事、所受教育,都是单方面,也许正是最坏那面。
可是,她始终认为自己很解男人。
因为那本是她职业,也是她生存方式——她若不能解男人,根本就无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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