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还是平静而缓慢，接着道：“
确已是个老头子，所以已活过，但你呢……知道你不但恨，也恨你自己。”
凤凤忽然冲过来，冲到他面前，全身不停地颤抖。她本来简直想杀
他，但也不知道为什
，却突然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他毕竟是她第
个男人。
也是她唯男人。
他们生命已有种神秘联系，她虽不愿承认，却也无法改变这事实。
凤凤道：“现在就算马方中已死，就算没有人能找到你，就算你能将七星针毒连根拔出，你又能怎样？”
她冷笑着，又道：“现在你家已被别人占据，你朋友也已变成别人朋友，你不但已众叛亲离，而且已将近风烛残年，就凭你孤孤单单个老头子，除等死外，还能做什？”
这些话毒得就像是恶毒响尾蛇。
女人若想伤害个人时候，好像总能找出最恶毒话来，这好像是她们天生本事，正如响尾蛇生出来就是有毒。
老伯却还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这种人绝不会可怜自己，因为你总觉得自己很不起。”
老伯道：“哦？”
凤凤道：“个人若懂得利用别人‘恶’那面，懂得利用别人贪婪、虚荣、妒忌、仇恨，他已经可以算是个很不起人。”
老伯道：“确如此。”
凤凤道：“但你却比那些人更高招，你还懂得利用别人‘善’面，还懂得利用别人感激、同情和义气。”
事实本是谁都改变不。
那眼色还是好像在看着张桌子、块木头。
凤凤冷笑道：“你怎不说话？是不是因为说出你自己连想都不敢想事？”
老伯道：“是！”
凤凤道：“那你现在有何感觉呢？是在可怜？还是在可怜你自己？”
老伯道：“可怜你，因为你比更可怜！”
老伯全无表情，冷冷道：“所以更不起。”
凤凤咬着牙，冷笑道：“但结果呢？”
老伯说道：“结果怎样，现在谁都不知。”
凤凤道：“知道。”
老伯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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