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摇头。
然后,两个人头突然重重地撞在起。
孟星魂慢慢地放开手,看着他们像两摊泥似瘫在地上。
以杀止杀。
杀人只不过是种手段,只要目正确,就不能算是罪恶!
“那两个小子怎还没有等到们就换班溜?”
“觉得这地方有点阴森森,像是有鬼,他们莫要被鬼抓去才好。”
他在笑,笑声音却跟哭差不多。
“小王胆子最小,只怕是溜去喝酒壮胆——”
这句话还没有讲完,突然觉得有只冰冷潮湿手在后面扯住他衣领,衣领上粒纽子已嵌入他喉头下肌肉里,勒得他连气都透不过来。
他究竟在等什?
夜。
孟星魂贴在井壁上,就像是只壁虎——你若仔细观察过只壁虎在等着蚊蝇飞过时神情,才能想象到他现在样子。
风从井口吹过,带着尖锐呼啸声。
井壁上长满厚而滑腻青苔,令人几乎忍不住想呕吐。
他看着凤凤消失在池水中。
池水碧绿。
最后漂浮在水面上,是她头发,漆黑头发在绿水上散开,看来就像是朵泼墨莲花。
然后水面上就只剩下团团温柔美丽涟漪,温柔得正如她眼波——
老伯目中又露出空虚凄凉之色,仿佛又觉得忽然失去什。
些事。”
凤凤嫣然道:“你若在十年前遇见,根本连看都不看眼。”
老伯道:“谁说?”
凤凤笑道:“说,因为那时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她拉起老伯手,轻轻放在自己小脸上,耳语般低语道:“但现在却快做母亲,等们孩子生出来后,定要让他知道,他父母为他,曾经多艰苦地奋斗过。”
孟星魂虽然明知这道理,但心情还是很难保持平静。
没有人比他更厌恶杀人,没有人比他更痛恨,bao力。
怎奈他已无选择余地。
再看他同伴,张脸已完全扭曲,正张大嘴,伸出舌头,拼命想呼喊,却喊不出。
“是不是律香川派你来?”
声音也在他们背后,比那只手更冷。
两个人拼命地点头。
“除你们之外,这里还有没有别人?”
他没有呕吐,因为他在等。只要他想等下去,无论什都可以忍受。
因为他有信心能等得到。
只有对自己有信心人,才能等到收获!
地面上忽然响起脚步声。
两个人脚步声,两个人在喃喃低语!
为什老人总对得失看得比较重些?
是不是因为他们自知再能得到机会已不多?
最后,涟漪也消失。
水平如镜,就像是什都没有发生过。
然后老伯就慢慢地转过头,去看屋角上那通风铁管,仿佛在等待着这铁管传给他某种神秘消息。
她声音更低,更温柔,又道:“若不是为他,现在怎舍得离开你,怎舍得走!”
老伯手在轻抚,目中忽然露出凄凉之意,缓缓道:“实在也舍不得让你走。”
凤凤垂下头,黯然道:“只可惜非走不可,为们将来,为们孩子,无论多大痛苦,都能忍受,你也应该忍受。”
老伯确能忍受。
他所忍受痛苦远比任何人想象中都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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