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远比这种人还要聪明得多——他方才那
脚踏空，竟是假
，竟只不过是做给花无缺看看。
他其实早已将地势瞧得清二楚，他整个人看似跌下去
，其实早已算准平衡力量，拿捏得分毫不差。他身子滑下，右手尖刀便已插入峭壁，左手也立刻拉住条山藤，整个人都贴在峭壁上。
这自然要有很快眼睛、很细心，更要有很大胆子，但若要别人上当，尤其要花无缺这种人上当，不冒险行
？
到方才铁心兰悲呼痛哭，慕容九妹又笑又叫，花无缺柔言细语，小鱼儿始终贴在壁上，听得清清楚楚。听见这些哭叫呼喊，小鱼儿心里自然也有许多难言滋味，但他毕竟忍得下这个心，对切都不闻不问。
到后来人声终于散去，小鱼儿暗中松口气，过半晌，身子悄悄往上爬，眼睛自悬崖边沿悄悄向外望。只见悬崖上果然已没有人，他正想爬上去——
是有些痴呆。
铁心兰咬牙道：“小鱼儿终于已死，你开心？他就死在这悬崖下，你可要去瞧瞧他死时模样。”
慕容九妹轻轻摇摇头，缓缓道：“他不会死在这里，死在这里，绝不是他！”
她突然咯咯笑起来，笑道：“他早已死在慕容山庄，是
亲手杀死他——个人是绝不可能死两次，你们说是——是？”
她长发在风中飞舞，笑得那疯狂。
哪知就在这时，身旁似有人声响动。
花无缺怜悯地瞧着她，轻声道：“荷露，这位姑娘方才被骇得太厉害，到此刻神智还未恢复，你扶她回屋去躺躺吧！”
荷露拉起慕容九妹手，但慕容九妹仍在咯咯笑道：“亲手杀死他，亲眼瞧见他鬼魂！哈哈，你们瞧见过鬼——你们能亲手杀死他？”
铁心兰突然狂笑道：“你们谁也杀不死他，世上唯能杀死他人，就是他自己——”
狂笑忽又变为痛哭，她放声悲嘶道：“但他终于杀死自己——他终于毁灭自己——为什聪明人，总是会自己毁自己……”
不错，聪明人有时确会自作聪明，弄巧成拙，到头来虽害别人，但却也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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